虽然宋莺时清楚知道怀絮不爱捯饬自己, 私下不涂指甲油十分正常, 但此时的宋莺时下意识联想到那些奇怪的糟粕知识。
“……”
宋莺时疲惫地抹了把脸。
晏然吓了跳,忙说:“直播这么累吗?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她是心累。
宋莺时沉沉叹气,告别晏然,拖着精疲力尽的心回到卧室。
推开门时,不出意外, 怀絮已经在了。
怀絮应该也刚回来, 正在衣柜前站着,看样子是在挑选今晚穿什么睡觉。
宋莺时对她这副模样很熟悉, 知道她等下就会拿着衣物走进浴室,再穿着干净衣服, 把脱下的训练服拿出去洗。
一切都和从前毫无变化。
宋莺时心里舒服了点, 她微微弯起唇角, 倒了杯水喝, 她唇里半含着马克杯边缘,转身就看到怀絮在脱衣服——
灯光将许多影子照在墙上, 影影绰绰。
向上堆叠的衣衫下, 腰肢纤细款摆,半个腰窝卡在长裤边缘,柔软地凹陷。
“咳咳!”
宋莺时的牙齿磕到马克杯边缘,茶水呛得她剧烈咳嗽。
她来不及平复呼吸, 手指刮着唇边的水,快速道:
“等等,怀絮,你在做什么?”
怀絮回身,腰线拧得愈发诱人,慢声道:
“脱衣服。”
“你突然脱衣服干嘛!”
“洗澡。”
“……”
怀絮语气淡淡,宋莺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仿佛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找故意找室友的茬。
但事实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
怀絮怎么在她面前脱衣服?从前不让她在外面脱衣服的是谁?
宋莺时刚刚被熨平的心又起了褶皱般的疲惫:
“你带去里面换。”
怀絮双手拎着身上的衣角未曾放下,反问道:
“你介意?”
宋莺时眉心一跳,语重心长道: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