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整个人的重量挂在她身上,凑近她,眼中毫无醉意,却亮得像狡黠娇媚的狐狸。
她被酒染得水光一片的唇开合,像在跟怀絮说秘密,气声道:
“我只是,一碰酒会兴奋,不会影响什么的。”
“……”
怀絮把她往外扒拉:
“去找陶钦兴奋。”
宋莺时不肯,胳膊力气更大了:
“你还没说,另一个月亮呢?”
怀絮懒得搭理她,扬起视线看到陶钦。
正巧陶钦也正在看她们,怀絮启唇:
“陶钦,你把小十带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玩!”
“……”
而宋莺时依旧不依不饶,嘟哝道:
“你说了我就放过你,谁想赖着你一样。”
怀絮用下颌点她手里的啤酒:
“另一个月亮指倒影。可以了吗?”
宋莺时低头,啤酒豁口那么小,她看不到什么,但脑补了下酒的颜色,她扑哧一笑:
“那啤酒也该是打散的月亮。”
宋莺时终于安分地从怀絮身上下来,把剩下半听啤酒给怀絮。
也不知她在笑什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开心:
“喝月亮吗?”
怀絮正在整理被她弄乱的T恤,闻言没去接,只看在笑的宋莺时:
“不避嫌了?”
她记得,直播时,宋莺时不敢喝她喝过的酸奶。
宋莺时把啤酒塞进她手里:
“我不吃独食,你可以不对嘴啊,笨。”
怀絮笑了。
现在,到底是谁笨?
她动作干脆地把啤酒放到唇边,宣告似的微顿。
宋莺时怔怔看过来,她与她视线交缠,饮尽唇边甘液。
一点一滴,侵吞入腹。
几不可察的酒精含量流入她身体,在肆意晚风中,勾起漫天的燎原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