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
怀絮鼻间逸出个单音节回复她,示意在听。
宋莺时问得大大方方:“和我接吻是什么感觉?”
怀絮原本平躺着,忽然侧脸看她。她什么都没说,但动作里的不平静又把什么都说了。
宋莺时原本还有丝不自在,见怀絮这样,她什么都忘了,愈发来了兴致:
“还是你想先听听,和你接吻是什么感觉?”
两三秒后,怀絮轻笑了声:“嗯,我想听,你说。”
宋莺时绕着她的发尾,敛眉认真答题:“你身上很香,唇很软,贴在一起久了,很热。该你了。”
怀絮声音有点懒:“只有这一句?”
“就那么一下,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宋莺时反驳,而且只是浅吻。
“嗯,我的感觉也一样。”
宋莺时深深感受到了对方的敷衍,扬眉正要发怒,忽而听到句:
“那时候咬痛你了吗?”
这句话道出口,温度仿佛都随之上升。宋莺时绕紧指尖的头发,勒进肉里,声音细得像缠绵的丝:
“你说呢?”
怀絮淡淡道:“痛也应该。不专心。”
宋莺时想起她朝傅树示威的一幕,虽然师出有名,但也没了大半底气,嘟哝道:
“嗯嗯嗯你专心,没见你亲出个花来。”
两人之间的交流本就是气声,她这句话嘀咕得飞快,怀絮没听清:
“说什么呢?”
宋莺时闭了嘴,细声细气道:“我在反省自己呢。”
怀絮半个字也不信,但看宋莺时这模样,又生不出气来。
真栽在一个人身上,怎么看都顺眼,就是气她恼她,都带着两分纵容。
怀絮在黑暗中摸索宋莺时的眉眼,最后落到她唇上,轻轻的:
“还疼?”
宋莺时的唇比她的厚些,上下唇丰翘饱满,不点而红,天生笑模样。
怀絮咬的是她下唇,娇润肉感在她齿间轻弹的触感残留唇齿间,仿佛每次咬合都能回味起来。
她指尖打着旋,无比轻柔、慢条斯理地揉.弄宋莺时的下唇,哄着她:
“不痛不痛。”
宋莺时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那只手指不知有意无意滑入她唇缝,抵在她牙齿上,像不请自来又彬彬有礼的客人。
自这秒起,言语上的交锋霎时失去意义,怀絮并不需要她给出问题的答案。
宋莺时牙关一松,指尖如游鱼顶入,她稍松即紧,轻咬怀絮第一个指节处不放。
她抬眼,直直与怀絮视线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