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唇上便迎来轻咬慢吮,以至于尾音含糊不清。
怀絮用牙齿磨了磨她,这才贴着她唇道:
“只是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
“你今天说,从我身上学到了东西,是学到了什么?”
“学到了人生哲理。”
“嗯?”
“人生哲理就是……”
宋莺时松开她领口,替她抚平褶皱:
“不要在该接吻时候说废话。”
说完,宋莺时掐着怀絮下巴吻上去,吻得很深。
最开始还是宋莺时占主导,迷乱情思中,不知怎么变了样。
宋莺时正好偷懒,她一只手被怀絮按在门上,十指交叉扣紧,另只手随着风雨沉浮游荡,像只细腿蜘蛛,灵巧而妖魅地在白墙上弹动,投下鸦青影儿。
阴影一点点压在开关上,她手指按下,便有灯熄灭。
越来越微弱光亮之中,她们像水卷在一处,柔到极致,丰润滑腻,分不出归属。呼吸拂过彼此发梢,水热热沁出来就成了汗,湿滑中有股别样涩意,渐渐洇开。
灯就这样关完了。
宋莺时收回手,少了撑住墙力道她险些掉下去,当即曲起手臂揽住怀絮,藤蔓般缠在她身上,不肯放开。
宋莺时唇舌里外总觉得干,她舔舔唇正要说什么,门铃隔着堵门响起,清脆中带着股窒闷。
宋莺时压着门脊背随着一震,收紧胳膊,缩向怀絮。
怀絮低喘着均匀呼吸,手上顺着她脊骨安抚,看了眼门方向,轻声道:
“别怕,没事。”
宋莺时咬了咬下唇,还未彻底放松,门铃再度响起。
或许因为只隔着道门,她甚至模糊听到外面寇冷玉声音:
“两个人都没听到吗?是不是没看到一起去吃饭消息啊……”
“谁让吴导也来B市了,说正好攒个局聚一次,雪闻本来都快到机场了,又改签回来了……”
这个是容伊。
“你去打个电话吧,咦,从猫眼能看到吗?”
猫眼?
仿佛后背紧挨着一只窥视而来眼睛,宋莺时顿时浑身紧绷。
怀絮一只手将她脑袋压到自己肩上,另只手盖向猫眼。她知道猫眼不会泄露房间内情况,心里还是介意。
很快,宋莺时手机在地上震动起来。
宋莺时彻底没脾气了。
她压了压情绪从怀絮身上下来,捡起手机走远了些,声音带着几分不同平时妩媚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