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一个护工时,怀絮停下脚步:“有一位病人晕倒在湖边了。”
护工:“啊,一定是郑先生!”
说着匆匆而去。
怀絮继续带着宋莺时往前走。
她神情未变,但心头早已一片激荡,像凿山开湖,水顺着地势肆意奔涌,乱七八糟,却也生机勃勃。
从郑奇逸身上挖出记忆只有这一段,但比怀絮获得过任何信息都宝贵。
果然是宋莺时。
不用谁来说,那种灵动神态和熟悉气息只会是宋莺时,如今在她身边宋莺时。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仿佛找回了遗失宝藏。
自从郑奇逸晕倒、她们从湖边离开,宋莺时在她身后就没说过话,乖顺地任她带着她往外走。
怀絮微微侧头:
“小十?”
宋莺时应了声。
怀絮在一个拐角停住脚步,转头看去。宋莺时在走神,又像在思索,任人牵着往前走时模样有些乖。
她身侧,蓝紫色无尽夏在烈阳中怒放。
怀絮心里一片柔软,微微倾身,捧起她侧脸唤道:
“小十?回神了。”
宋莺时眸光这才聚焦,定在怀絮脸上。
怀絮看她神情,失笑道:
“怎么像不认识我了一样?”
宋莺时黑浓睫毛扇动两下,忽然抬手盖住怀絮抚着她脸手。
她脸颊在手心蹭了蹭,朝怀絮笑:
“怀老师。”
“我在。”
宋莺时眉眼张扬,笑容得意而狡黠:
“原来你从中学就喜欢我啊。”
“……”
怀絮实在没想到,宋莺时说第一句会是这个。她打量着面前狐狸犬,恍然道:
“你是不是吃过醋?”不然能记这么清楚?
这下轮到宋莺时卡壳。
要是以前,她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现在知道吃醋对象竟然是自己,吃自己醋也太丢人了。
看着怀絮漂亮眉眼,宋莺时犹豫了瞬,酷酷道:
“一点点而已。”
出乎她意料,怀絮没有笑,只是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