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絮像是不知道她在身后般,仍旧在雨夜自得其乐。
窗外有风无月,水汽中的夜景像隔了层薄雾,因朦胧愈发动人。
怀絮指尖勾着玻璃窗的外侧,沾了新淋的雨水,转而在玻璃内侧,用手指慢慢划着。
一横,一竖,横折钩……
她如孩童习字般,一笔一划地写了个“雨”。
最天真无邪的动作由最魅惑诱人的女人做出来,连就着冰凉的雨写出来的字,好像都是滚烫的。散发的不是墨香,是馥郁的女人味。
怀絮顿笔在最后一个点上,她指腹贴着玻璃,转身向后一靠,靠在那个“雨”字旁,静静看向宋莺时。
她眼中似乎如雨夜般漾着冷雾,边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勾着人去探寻她。
宋莺时不知怀絮是何时成长到这种境地的,只用眼神便织出了一张让人无处逃身的网。
那网兜头落下,宋莺时被盖在里头,却不甘愿束手就擒,她故作沉着道:
“我来提醒你关窗。别生病了。”
怀絮不言语,朝她伸出一只手臂。
冷玉般的手臂,漂亮的线条一路蔓延到指尖。上面沾了薄薄的不均匀的水意,轻轻滑开。
宋莺时看了一会儿,移开眼去看怀絮的神情。
怀絮收敛眉眼,转瞬间,方才那股外放的狐狸的味道尽数藏进疏离清冷的皮囊中。
她语气轻似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