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愉悦起来,曲腿抵住她: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怀絮用喑哑嗓子冷声道:
“我只知道你今天话很多。”
宋莺时忽略她看似抱怨的撒娇,偏了下头,扬扬下巴示意。
“我在想……终于没有玻璃拦住我们了。”
耳畔有人呼吸乱得更彻底。
一切乱了章法,又理所应当。
舞台上的玻璃凝视她们的若即若离、暗潮涌动,而身下的玻璃见证她们的神魂颠倒,难舍难分。
宋莺时的银发印在玻璃上,像压扁耸动的云。
随着她抬起下颌逢迎,云朵如丝如雾,如紫藤萝垂落,发尾挂满湿淋淋的梦,讨好拂着宋莺时柔软的脸颊颈窝和她腰间的一截雪色手臂。
怀絮记得她说过的话,一口、一口地,她也喂宋莺时喝水。
两人都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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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水顺着唇角,大半被她们的衣领喝了。
天边有光泄出,即将凌晨五点,天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