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絮摁掉闹钟,顺手打开床头顶灯,在醺黄光线下坐起身来,被子连动地卷起来,卷到一半被拽去左边。
怀絮侧眸看去,原来是宋莺时抱着被子往左滚了滚,她本就短的睡裤蹭了上去,露出莹白细嫩的腿根,常年练舞的曲线紧实优美,一路向下,隐入交叠的小腿与脚踝。
而再往上看,遮掩腰腹的薄被下,隐约可窥见一块巴掌大的后腰,睡裤卡在腰窝上,带起一点凹陷的阴影,在朦胧光线下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柔软。
怀絮只看了一两眼,便移开视线,轻唤道:
“小十,该起床了。”
宋莺时无意识地应了声,声音像从鼻子里发出的。
怀絮微叹:“三点了,等下他们要来了。”
宋莺时这才睁开眼,满脸不情愿:“……”
怀絮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醒了没有?”
宋莺时拖长声音:“没有。”
“你回自己房间再赖床。”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睡两夜了,这么无情?”
宋莺时脱口而出,说完才想起所谓的第一夜她做过什么事,简直能列入人生字典的黑历史版块。
显然,回想起这事的不只宋莺时。
怀絮沉吟,深深看她一眼,感慨道:
“哪想是一夜不如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