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出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的困惑:“嫖娼?是说嫖娼么?”
樊语道:“现在是这么说的,招嫖,但……”
她压低声音:“还怀疑有吸毒,这还没出结果。”
曲安歌惊讶:“这都没爆出来?”
樊语道:“上面有人呗。”
樊语见曲安歌一脸惊讶,又笑道:“怎么,对娱乐圈的想象幻灭了么,是不是觉得这么个光鲜亮丽的地方,其实藏污纳垢?”
曲安歌笑笑没说话。
樊语着实是小看了她,这些事她该知道都知道,并不存在「幻灭」这种事,过几年,随着网络地发展,这种事曝光的更多,甚至于到了见怪不怪的地步。
可是眼下才13年,出现这种事,还确实是挺稀奇的。
主要是邵至霖这个人,上辈子确实后来沉寂了,但是那会儿她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幕,还以为只是他得罪了人或是被时代抛弃了,没能混出头来。
如此说来,这会儿这件事,应当是压下去了。
而上辈子也没有曲安歌那么个那么能拉仇恨的人,可能也没人注意到这事吧。
因为今晚毕竟主要是来庆功的,所以等其他人来了,樊语也就不说这事了。
不过她似乎是被八卦治愈了,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落寞,曲安歌先前就想好的安慰的话如今就能说出口了,她借着点酒意,对樊语道:“那天你说的不对。”
樊语问:“我说了什么?”
曲安歌道:“你不是说,电影没得奖没什么,但是我该得奖么?”
樊语也有些醉意,笑道:“眼下不就被我说中了么。”
曲安歌道:“没这电影,就没我啦。”
樊语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中又闪起泪光来,曲安歌举杯道:“电影啊,要说起来,演员编剧导演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还是导演,大家都知道。”
樊语盯着她:“你可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儿。”
曲安歌也是半醉,脱口而出道:“说不定我真不是呢?”
许密不喝酒,一直在旁边夹花生米吃,她不愿意去别处,便一直呆在曲安歌身边,听到这话,手上一顿,抬头看了曲安歌一眼。
樊语笑道:“难道真的是驻颜有术?你实际上几岁?”
曲安歌掰着指头算了算,突然恍然大悟道:“我们是同龄人呢。”
樊语只当她说笑,却很受用,搂着她的肩说:“好,那就做我的同龄人。”
聚会到尾声,酒足饭饱,曲安歌想上卫生间,包厢的卫生间不知被谁占了,一直没开门,曲安歌便去外头的卫生间,刚出来,便在洗手台看见了姜瑗。
她心里一惊,觉得凑巧,但转念一想,昨天参加金像奖的剧组,估计今天能有一多半在这酒店吃饭,便觉得也正常了,堆起笑容正要打招呼,姜瑗冷哼道:“别笑了,真假。”
曲安歌不在意,知道对方是心里不爽,耸了耸肩正要出去,却又听见姜瑗说:“我是说你在网上被骂成那样,心里估计不舒服吧,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何必呢。”
这话乍一听是安慰,但曲安歌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扭头望向姜瑗,见姜瑗神色淡淡,眼神里却透出一点怜悯,仿佛是在同情曲安歌的不幸似的。
曲安歌便笑了,上下打量姜瑗。
上次斗戏之后,她是第一次见到姜瑗。
姜瑗还是那副冷淡桀骜的模样,娱乐圈里,对方的气质也是独一份的,目下无尘,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似的,这模样平时在屏幕里看到没啥,现在看见就能觉察出那嘲讽的力量,还真挺让人烦的。
若是平时,想必也懒得计较,但今天心情好,又喝了就,曲安歌起了点坏心思,笑眯眯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心情不好?我可是刚拿了两个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