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建议。”
桑絮才松了口气,岂料裴思渡忽然凑在她耳边,“可是我没带平底鞋,怎么爬山?”
要不去买一双?
桑絮没开口提议,因为她知道,无论她给出什么样的解决方案,裴思渡都有办法否决。就像开会的时候,一群领导挨着被她驳回。
比如行李箱放不下,只为了爬山买双新鞋不划算啊之类的。
她笃定裴思渡只是不想爬山,或者,只是不想轻易同意她的建议。
桑絮的安静是最好的讯号,她明白了不是吗?
裴思渡嗅到了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在桑絮脸上亲了一口,红着脸的桑絮转过头来,但一句指控的话都没说。
裴思渡前倾进她怀里,含情脉脉的双眼勾了勾她,继续吻她的唇,桑絮逐渐开始回应。
没有任何缘由的接吻,正如同她们之前的几次,不需要理由与铺垫。
桑絮的表现比之前更熟练,她吻裴思渡时,是她性格最直接干脆的时候。
没有余力思量复杂而矛盾的万事万物,全部心思都被人掌控,被牵着往前走。
她也明白一条规律,人在接吻时,手极难静止。
裴思渡跨坐在她身上,为她提供了耍流氓的便利,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得色胆包天,哪里都敢碰,哪里都敢揉。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那一定是裴思渡的问题。
她太纵容了,她的身体和声音,都在鼓励桑絮做坏的事情。
桑絮如是想着。
直到她将裴思渡背上的搭扣解开,裴思渡微微挣扎,发出难以抑制的嘤咛,才清醒过来。
当即停下所有正在进行的事情。
她抬头看裴思渡,见裴思渡满脸绯红的颜色,却认真固执地注视她。
桑絮难为情地说了句:“对不起。”
裴思渡从喉咙里发了声“哼”,将额头抵着她,命令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帮我穿好。”
自作孽,不可活。桑絮硬着头皮,再次将手伸到她后背,帮她扣,但手笨得厉害,格外艰难。
裴思渡忍了好半天,终于无奈地问:“你平时都不穿吗?前面没调整好,后面怎么扣得上?”
她的身材过于丰盈,内衣又紧,被解开后肩带微垂下来。
桑絮不管不顾地强行从后扣上,裴思渡吃痛却没说,实在忍无可忍才提醒了这么一句。
桑絮压根就受不得这种撩拨,立即缩回双手,“我不行,你自己来吧。”
“解的时候没说不行,让你穿好,你倒不行了。”裴思渡不轻不重地点评一句。
不再为难她,她就坐在桑絮的大腿上,当着桑絮的面,直腰挺胸将衣服重新穿好。
双手绕到后面去时,锁骨突显出漂亮的弧度,脖颈看上去很好下口。
在此过程中的桑絮胡思乱想,恨不得非礼勿视,闭上眼睛。但她知道那有多丢人,裴思渡一定会笑话她假正经。
于是她忍耐着某些被压抑下去的情愫,就那么看裴思渡穿,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拉长成整个世纪的长度,困她在里面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