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独善其身不无关系。
并非说没有爱心或同情心,只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那些都是无稽之谈。
她向来有分寸。
但在许清竹这里,她稍稍有些失分寸了。
也可能和她刚来这里,还未熟悉环境有关。
梁适窝在沙发里想了许久,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水。
许清竹在熟睡,她也不想上去挤,干脆就在沙发上坐着发呆,等有睡意了再上楼。
晚上睡在哪里还是个问题。
地毯是新换的,但她还没找到被子。
和许清竹同躺一张床显然也不可能。
所以想来想去,最佳的休息场所竟然是客厅的沙发。
正当她在脑海里捋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时,很轻的推门声响起。
她仰起头,看见从房间里出来的许清娅。
戴着耳机,正横着手机玩游戏,大抵怕吵到她们,压低了声音和人交涉,“往左走,左边,你个笨蛋,连左右都分不清。”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却因没看路,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瞳孔顿时紧缩,却还压抑着自己没敢喊出来,幸好也没摔倒,就是摔了个趔趄,脚背被磕到,疼得她龇牙咧嘴。
不过,她终于抬起头,还看见了梁适。
梁适朝她颔首。
许清娅摘了耳机,“梁姐姐,你还不睡?”
“一会儿就睡。”梁适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叮嘱她:“你也早点睡。”
许清娅懵着:“哦。”
她往厨房走,但没走几步又折返回来,摘掉耳机,认真又严肃地说:“梁姐姐,我有个问题。”
“什么?”梁适低声问。
“你和我姐结婚了对吧?”许清娅说。
梁适点头。
“今晚我姐中的药是那种的,明明你们两个只要……那什么一下,她身上药效就解了。”许清娅说得隐晦,但都能听懂,有时梁适也会感慨,这大概就是语言的神奇之处。
将一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的词用代词指代,双方都能明白意思。
“但你却让我找了家庭医生。”许清娅说:“你们两个,是谁有问题呢?”
她直勾勾地盯着梁适看,似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按理来说,我不应该问这些事的。”许清娅耸耸肩,“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未成年。”
梁适:“……”
你还记得自己是个未成年啊?
她要不说,梁适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