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许清竹:“……”

她沉默片刻之后,平静地反问,“你会对一个情绪极度不稳定,刚结婚就出/轨,常在家暴边缘的人有感情吗?就算结婚前我曾喜欢过她,但在我们结婚之后,慢慢就放弃了。”

其实都谈不上来是哪一个瞬间让她不喜欢了的。

可能是梁适新婚之夜就去和别的女人睡觉,也可能是梁适生气时掀了饭桌,把所有的菜都弄在地上,甚至想要求她跪在碎了的盘子上时,还可能是梁适把她手机拿走,不允许她和外界联系,试图让她当困在笼里的金丝雀时。

但最后击垮她内心防线的是,梁适在她发情期时藏起了家中所有抑制剂。

她不想死。

这是最后的底线。

从前那些,只要她不对梁适抱有期望就不会对她产生过多伤害。

她就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反正人不一定是要爱情的。

于她而言,亲情、友情是要重于爱情的。

她也曾在某个瞬间对梁适抱有希望,但梁适亲手将这些都打碎了。

大抵是因为夜深了,许清竹聊起这些比平常更放得开。

她说:“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初我没和她结婚有多好。”

“这样她就一直是我记忆里美好的样子,起码还给我留了一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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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醒来已是翌日晌午。

连着阴了好几日的海舟市难得出了大太阳,将病床上的她照醒。

她的记忆停在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这会儿看到陌生的环境还吓了一跳,再仔细辨认,发现是医院。

好巧不巧,还正好是她刚穿来时的那个病房。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梁适也没了之前的拘谨。

她看了眼手背,密密麻麻的红疹在渐渐退散,却不像她以前那样,睡一觉就完全消失了。

右手手背上还有一条白胶带,应当是刚输过液。

她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摁开屏幕,发现没有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上边显示已经12:11分。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给许清竹打个电话的时候,赵叙宁穿着白大褂走进来,随性地打了声招呼,“醒了?”

“嗯。”梁适的态度依旧温和,“我睡了多久?”

“十几个小时吧。”赵叙宁说:“主要是过敏引起的高烧。”

赵叙宁给她测了下/体温,“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等身上这些红疹消了就能出院了。”

梁适问:“我是因为什么过敏的啊?”

赵叙宁瞟她一眼,“这你问我?”

梁适:“……那不然呢?”

赵叙宁:“……”

“你自己昨天接触了什么都忘了?”赵叙宁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