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上,梁适打开灯,许清竹看了眼空荡的床,小声说,“不是说人二十一天才会养成一个习惯吗?为什么我和你睡了几天之后,昨天你不在,床上还有一点点冷呢。”
梁适:“昨晚降温了。”
许清竹:“所以我多加了一床被子。”
梁适:“……做得好。”
她将许清竹扶到卫生间,许清竹照着镜子,忽然说:“梁适,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梁适:“?”
这又是什么操作?
许清竹眨眨眼,“可以吗?不可以的话我就去睡觉了。”
梁适:“……你还没洗漱。”
“我可以不洗漱的。”
“……”
梁适说:“那我唱歌你就洗漱?”
许清竹脆生生地应答:“是哒!”
梁适:“……”
天呐。
许清竹知道自己喝醉以后是这样吗?
她现在很想录下来,让明天酒醒后的许清竹看一看。
并以此告诫她,请往后别再喝酒了!
但梁适的手机落在楼下房间了,这会儿只能先哄许清竹睡觉。
她清清嗓子,开始唱起来,“拦路雨偏似雪花,饮泣的你冻吗……”
是她以前常听的一首粤语歌。
孰料许清竹一愣,随后皱眉打断她,“我要听英文歌!”
梁适顿住,心道这什么奇怪的要求?
在她还在犹豫时,许清竹冷哼一声,清冷声音软下来,似在撒娇,“你快点嘛~水都要凉了。”
梁适:“……”
她心跳忽地跳漏了一个拍子,无奈应答:“好。”
顿了几秒,她开始唱:“I was found on the ground by the fountain at Valder fields and was almost dry……”
这首歌一度是她的手机铃声,旋律轻缓,很治愈。
且她的英文标准,哪怕是清唱,也并不影响其好听性。
而许清竹也开始在她的歌声中洗脸。
一首歌唱完,许清竹也洗漱完毕,自觉脱掉外套,躺在床上,还眨着大眼睛和她说:“Good Night!”
梁适心道,终于结束了,帮她调暗床头灯,“晚安。”
许清竹很快闭上眼睛,发出匀长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