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清竹这会儿脑子昏昏沉沉,都快没什么意识,更别说走。
最后是梁适把她抱上去。
Alpha的力气大,抱之前梁适还做了一下心理建设,还悄悄地附在许清竹耳畔说:“我抱你了啊,没有恶意的。”
许清竹咕哝了一句,但声音太小,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梁适抱她上楼,她脑袋在梁适怀里乱蹭。
……
平常根本没觉得长的路一下子变得像走不到尽头。
把许清竹抱到床上的时候,梁适偷偷擦了擦鬓角的汗珠。
这确实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医生给许清竹挂了点滴,又留了几盒药。
梁适怕出问题,便让管家带她在后边那栋楼里休息,以便随叫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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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一夜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一开始是要注意许清竹点滴瓶里的水挂完没,要准备给她换新的药,之后又要担心她穿针回血。
她的血管很细,不太好找,就算是医生技术精湛,给她扎好了,但有可能她一乱动就穿了针。
梁适常睡个十几分钟便又醒了。
给她拨了针时已经夜里两点多,她高烧还没褪下去,梁适便用物理降温的方式给她退热。
一夜也不知道换了多少毛巾,到了天蒙蒙亮时,总算是退了烧。
遥远天际露出了鱼肚白,群山之间升起朝阳,橙红色的光落在地平线上,整座城市开始苏醒。
梁适给许清竹测了体温,这才放心睡去。
不过坐在椅子上怎么也睡不舒服的,离上班也只剩三个小时,她还得早点起来做饭。
干脆就那样休息了一会儿,还不到八点,梁适的生物钟准时让她醒来。
梁适看了眼表,7:58。
在家做复杂的饭是不行了,只能简单地熬个米粥,再弄个三明治。
她很困地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挤出了生理性眼泪,太久没熬夜,感觉身体都亏空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但刚舒展开手臂就看见许清竹幽幽转醒,用那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着她,满眼都写着——你是神经病吗?
梁适:“……”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臂,“你醒了啊?”
许清竹还没烧傻,对昨晚的事情还有记忆,先抬手摸了下额头,声音依旧清清冷冷,却因为高烧了一夜,沙哑得很:“我昨晚烧到多少度?”
“三十九度。”梁适说:“不过后半夜就退烧了。”
许清竹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往床上一躺,“谢谢啊。”
梁适说:“没事。”
说完后又顿了下,试探着和她商量道:“要不你今天别去上班了,在家办公。”
许清竹皱眉,“嗯?”
只是轻飘飘的一个尾音,却也表达出了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