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良久,许清竹还是颤抖着手拿起了梁适的手机。
锁屏密码是梁适的生日,她很容易就解锁。
然后点进备忘录,一片空白。
还有她的微信,联系人也很少,和之前可以随意呼朋唤友的梁适微信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哪怕许清竹以前没有查过梁适的手机,但也不经意间瞟到过,她的列表里起码有上千人。
但现在的账号里,简单又干净,就和被处理过的朋友圈一样。
许清竹依旧没找到任何线索。
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手心潮热还在发抖,最后不知道误点了哪里,点出了一个加密文件夹。
不知道是几位数的密码。
许清竹先输了梁适的生日,不对。
又输了自己的生日,也不对。
之后又输了一些对梁适来说比较重要的日子,可没有一个可以打开。
许清竹忽然想到她们的结婚纪念日。
于是她输入那一串数字,依旧不对。
她已经放弃了,在最后退出去的时候有个提醒:是两个日子加起来。
于是她试了梁适的生日和自己的生日加起来,又试梁适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
都不对。
她不抱希望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结婚纪念日。
……结果开了。
许清竹自己都震惊到不行,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一串数字。
她也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打开文件夹,一个又一个,全是空文档,就像是在套娃一样,点到最后只有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异常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散发着幽幽的红光,屋顶是拱形,和棺材板有些像,而房间地上放着一排还没有点燃的白色蜡烛,床上铺了一层冥币,而照片里的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看上去肥大得厉害,坐在床中间,那双眼睛空洞又无神地望着镜头,嘴角裂开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暗色调的基色,中间却是白。
而这张照片的右下角写着两个字——祭品。
照片上的人是梁适,但比现在稚嫩很多。
应当年纪还小。
许清竹看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来了?”梁适的声音忽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
许清竹吓得打了个冷颤,立刻把手机切回到主界面,然后说:“你……你手机落外面了,我……我帮你拿进来。”
“拿就拿呗。”梁适疑惑,“你怎么这么紧张?”
“没……没……”许清竹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她吞了下口水:“你早……早点睡觉,我上去了,晚安。”
说完没等梁适回答,就和一阵风似地跑出了房间,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而梁适的记忆力自然没差到那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