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她俩这里像划了一条线。
和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沈茴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站得笔直。
赵叙宁率先朝她走过去,她稍高一些,看向沈茴,声音比往常都要软,那清冷声线带着几分娇软,低声说:“你怎么来了?”
沈茴挑眉,凌厉地反问:“我不能来?”
“能。”赵叙宁的双手也插在白大褂兜里,有那么点儿做低伏小的意味,软声道:“喝杯饮料吗?”
沈茴轻嗤,“你以为我来找你叙旧吗?”
“不管是做什么。”赵叙宁说:“一起喝杯饮料的时间总有吧?”
“没有。”沈茴强硬地回绝,尔后皱眉道:“赵医生,您还是这样啊,处处留情处处有意。”
赵叙宁无奈,“我没有啊,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沈茴打断她的话,冷笑道:“因为我才处处留情?还是说因为被我伤了,所以去哪儿都在说自己的痛苦,来吸引女人的注意。”
赵叙宁:“我没有。沈茴,你可以好好听我说话吗?”
“抱歉。”沈茴冷声道:“你没有了让我好好听你说话的身份。”
赵叙宁一时哑然。
她看着沈茴的眼神带着缠绵勾连的爱意,眼眶微红,哪怕沈茴如此强硬地怼她,她也没有生气。
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
她早该知道的,一旦失去了她的信任,就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赵叙宁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沈茴皱眉,冷声反问:“和你有关系?”
“你又瘦了。”赵叙宁没有理会她的冷硬,只软声道:“陪我去吃个饭吗?”
“赵叙宁,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沈茴恶狠狠地看向她,那眼神宛若一把刀,仿佛要将赵叙宁扎得千疮百孔,但又在触及到她的眼神后稍稍收敛,她别过脸,“我们已经不是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了。”
“那你要怎样?”赵叙宁问。
沈茴:“……”
话一时被堵在那里。
赵叙宁作为医院里长得最好看,性格最冷,业务能力最强在同年龄段最强的医生,被医生护士们称为“高岭之花”。
还是最难采摘的那朵。
所以当她和沈茴以这样对峙的姿态站在医院走廊里的时候,好多人闻声而动,消息在各个群里流传开。
不管有没有事来这一层楼的,都想过来看看热闹。
而沈茴一直都以背影相对。
小护士堆里已经炸开了锅。
“呜呜呜,我刚刚看见赵医生好像哭了耶。”
“她眼睛红到我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