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还未想到合适的形容词,就听许清竹道:“就我们梁老师小可怜,委屈死了,不被人安慰都要捂着被子哭呢。”
梁适:“……”
她忍不住回道:“是啊,委屈。”
许清竹瞳孔一缩,似是在说——这你也敢接?
梁适抿唇,也没刚才那么怂了,“那总要有一个人委屈吧。”
许清竹:“……”
“许老师不觉得委屈,我替许老师委屈。”梁适学着许清竹的语气说话。
许清竹:“……”
她的舌尖儿抵着牙齿,片刻后笑了,“那我和我的委屈都谢谢梁老师了。”
梁适:“……”
“梁老师百忙之中还要替我委屈。”许清竹说:“真是倍感荣幸。”
梁适:“……”
分明每一个词都是褒义词,但就是能听出一股贬义词的味儿。
在阴阳怪气这方面,是梁适输了。
不过梁适还是站起来,很认真地给她鞠了一躬,诚恳道歉:“对不起。”
许清竹摆摆手,“行了,吃饭去。大可不必这么矫情。”
梁·矫情怪·适跟在她身后出了病房。
赵叙宁看见她微红的眼眶,也忍不住揶揄:“可怜成这样?”
梁适:“……”
刚刚就输过一轮的梁适瞪她一眼,把她所有的阴阳怪气都扼杀在摇篮里。
梁适佯装很凶地说:“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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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叙宁说这具身体有X瘾的事儿,梁适还是在意起来。
她不太敢接触让自己焦躁的事情,甚至也去看了精神科。
但目前的精神是她的,她身上有一些科学无法解释清楚的事情,所以精神检测对她来说并没有用,并未查出这个疾病。
梁适后来翻来覆去将那天从郑斐然那儿拿回来的诊疗记录看了几次,也没发现太多的异常。
不过原主确实心理不健康。
这种不健康和她在梁家遭受过的一切有关。
大多都是邱姿敏给她带来的。
梁适还没忘记她之前做过的一个梦,那是被送去给人玩,而邱姿敏还跟她说做得真好。
那段记忆里的人又是谁呢?
虽然是因为看见周怡安才出现的记忆,可梁适可以断定那不是周怡安。
那个时候的周怡安还在国外,不可能来和邱姿敏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