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许清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况且她并不是个特别脆弱的人,很多情绪都能够自己调节。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迷茫就是和梁适的这段婚姻,和陷在婚姻里自怨自艾,痛苦不堪的日子。
其余时候,她保持得很好。
许清竹只是想让梁适挑自己喜欢的,而不是一直以她的意见为主。
结果晚上看到赵叙宁的消息,赵叙宁问她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梁适太没主见。
许清竹:“?”
彼时她刚加班结束,正在电梯里,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大段话,正打算发过去解释,结果刚出电梯就接到了梁适的电话。
许清竹接通,“喂?”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而是传来了很嘈杂的声音。
梁适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醉意:“我怎么就没有主见了?我以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啊。我这是对她的尊重?不应该吗?人为什么这么让人无法理解呢?”
许清竹:“?”
赵叙宁的声音也有些飘,“你总不能什么都问吧,有些可以问,有些不能问,你全问了就跟小学生告家长一样,谁会喜欢?”
“那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梁适问。
“她不喜欢的你别问。”赵叙宁说。
梁适声音忽地拔高,“那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
赵叙宁轻笑,“那你就问啊。”
“但你刚才说的,有些不能问。”
“……”
两个听上去就像喝醉了的人在那里探讨一个很玄乎的感情问题,听得许清竹都觉得好笑。
她挂断电话以后,又给赵叙宁打电话,打了两遍才通。
接起来以后赵叙宁说:“你家那个,我给她叫代驾把她送回去了,你放心吧。”
“你没醉啊?”许清竹问。
赵叙宁顿了下,“怎么可能醉?我千杯不倒。”
许清竹:“……”
好的,这就是醉了。
“需要我帮你叫代驾吗?”许清竹问。
赵叙宁立刻拒绝,说得极为笃定:“不用,我找我老婆。”
许清竹一怔,“你老婆?你什么时候有的老婆?”
“早就有了。”赵叙宁说:“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许清竹:“……”
她怀疑赵叙宁不是醉了,而是疯了。
明天早上赵叙宁要是想起她这会儿说的话,估计恨不得以头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