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 古钊塬才满头大汗地从房间出来,先低声和梁适说:“抱歉,我父亲没伤到你吧?”
“没有。”梁适回答。
古钊塬给古院长打了镇定剂, 古院长陷入了昏睡状态。
梁适也是刚知道, 原来古院长会隔段时间就发疯, 但每天偶尔有时间是清醒的,全凭运气。
其实今天梁适运气挺好的, 来的时候古院长刚好清醒, 还会拿书出来看。
只是梁适提到了杨佳妮, 对方受到了刺激, 再次发狂。
古钊塬跟她道过歉后就询问她口中的杨佳妮是谁, 还问为什么提到他妹妹。
梁适只隐晦地说:“或许你的妹妹还没有去世,但再多的我也无法再告诉你了。”
她只答应古钊塬,如果有天一日找到了古星月,在对方愿意的情况下,她会带古星月和他见一面。
信息量太大,冲击得古钊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他连问了三遍:“我妹妹还活着?”
梁适点头,“应该是还活着。”
并没有给完全笃定的答复。
但这对古钊塬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好消息,可在经历过最初的激动之后,古钊塬静下心来思考:“所以我父亲是因为我妹妹的事情才决定改建孤儿院的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梁适说:“但具体的还得问您父亲。”
古钊塬苦笑,“你也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了,我只希望他可以安度晚年。”
梁适点头:“所以这次是我叨扰了,抱歉。”
“没事的,你提供的这个消息,我真的非常感激。”古钊塬真诚地说:“梁小姐,你一定要找到我妹妹,哪怕不用见面,只要让我知道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行。”
梁适点头:“我尽力。”
之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创办孤儿院的事情,在这方面古钊塬是行家,梁适便只附和。
夜朗星稀,梁适驱车离开养老院。
而古钊塬目送她的车子离开之后,疾步回到他父亲的房间。
只见他父亲躺在床上,手紧紧捏着床单,面容苍老。
在睡梦中还轻声呢喃:“星月。”
古钊塬站在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
隔了会儿才弯腰去捡地上被撕碎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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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下班后径直回了许家。
她的车就跟在许光耀的车后边,回去以后她和许光耀打招呼。
许光耀却微微蹙眉:“怎么回来了?”
“您这是什么话?”许清竹和他并肩而行,“我的家我还不能回来了吗?”
许光耀顿了下才道:“你要是想说公司的事,明天去公司再说。”
“不是公司的事。”许清竹说:“我回家单纯地和你们吃个饭。”
她眼尾上挑,语气中带着点儿不高兴,“难道你们不欢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