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搬家,可以吗?】
【虽然你不喜欢我问来问去,但我依旧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要和你商量。】
【许老师,你在做什么?】
【睡觉了吗?】
【还没到你睡觉的时间啊。】
【就搬去赵叙宁的那个房子,有点小,但给你住主卧,有个飘窗。】
【等以后有钱,我就在那个小区买个超大的。】
【快有钱了。】
【……】
平常话不多的梁适今天的话格外多,大抵是察觉到了她情绪不太对劲,所以不停地发消息。
隔几分钟就是一条,但她那会儿在和盛琳琅聊天,聊完就睡觉,所以根本没注意到。
现在看着,梁适的消息刷了屏。
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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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适开车到许家门口的时候,忽地意识到……冲动了。
她要说的其实只有周六搬家的事情,那也不过是个拙劣的借口。
真实原因是看到许清竹隔着屏幕传递出来的悲伤,以及她悲伤表情下带出来的易碎感,她很想来陪着。
带着不安的坏情绪过夜,会让人很难过。
她曾亲身体会过,所以想要陪许清竹度过这个悲伤又难熬的夜晚。
一时冲动就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来了。
但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轻呼出一口气。
以什么身份来的呢?
以什么立场来的呢?
而且来了以后要住哪里?
梁适轻闭上眼,思考片刻后还是下了车。
心道:先去看看,不行就开车回去。
梁适刚下车就看到了在家门口站着的人。
许清竹穿一件浅色的开衫,里头是纯白色的棉质T恤和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脚上穿着棉拖鞋,头发随风飞舞,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在微弱光线照耀下,明亮又纯净。
她抱臂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很快看到了梁适,朝她微笑,又轻轻地挥了挥手。
梁适站在那儿,忽地心安。
她走过去低声问:“怎么出来等了?”
许清竹在外头待的时间久了,鼻子冻得通红,声音也被冻得软乎乎的,那清冷声线要被风全吹散掉,只剩下柔软,却朝她张开双臂,“梁老师,抱一下吧。”
梁适一怔,许清竹已经上前一步,脑袋埋在她脖颈间,呼吸吐露在她脖颈和发梢,双臂在她腰上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