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发圈套在梁适的手腕上,和之前许清竹拍下来的镯子搭在一起,银黑两色相得益彰。
梁适问许清竹要梳子,结果许清竹说这里的梳子太软了,梳的时候头皮会疼,所以让她十指成梳地来。
梁适纤细的手指插入许清竹的头发之中,轻轻地、慢慢地,像在给她做头皮按摩。
梁适将她的头发抓在手中,问她要低一点还是高一点。
“低一点。”许清竹说。
“扎两圈还是三圈?”梁适问。
一般来说,两圈太松,三圈会紧。
“平常你怎么扎就给我怎么扎。”许清竹说:“无所谓的。”
梁适:“……好吧。”
最后,梁适还是给她扎了三圈,但是给她把发圈往后挪了挪,没有太勒头皮。
前边的头发留了几绺,看着清纯又美好。
许清竹把防晒递给梁适,但在给的中途又缩回手,“我帮你?”
梁适:“……要不我自己来?”
许清竹变成了肯定句,揭开盖子,“我帮你。”
梁适:“……”
许清竹把防晒霜挤在自己手心里,然后点涂了梁适脸上好几个位置,柔软的手落在她脸上又给抹开。
两人身高差其实不大,但许清竹给她抹的时候总觉得不舒服,胳膊抬得太高,所以她低声说:“弯腰。”
梁适:“……”
梁适听话地弯腰,让她的动作更舒服些。
细嫩的手指划过梁适脸部的肌肤,那根手指触遍了梁适脸上的每一寸。
梁适不自觉抿唇。
许清竹涂到她唇角的时候,忽地一本正经地问:“你今早有没有感觉舌头发麻?”
梁适:“???”
她瞳孔紧缩,脸上似乎写着——这是可以说的吗?
许清竹瞟她一眼,“正常交流,有问题吗?”
梁适:“……没有。”
在梁适以往受到的教育里,这种东西只能放在暗地里,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来说。
尤其是她喜欢的还是女生,说出来会被嘲死,也会被暗戳戳封杀。
而许清竹大大方方地说:“我舌根的地方有一点,舌尖儿好像被咬破了,有一点疼。”
“啊?”梁适被吓到,“哪里?”
许清竹抿了下唇,也没给她看,就是形容地更仔细了一点,“大概是舌头四分之一的位置,在舌尖儿那。”
梁适:“……”
许清竹面无表情地说:“你以后不要拿舌头咬,没拍过吻戏吗?咬了之后舌尖儿会出血,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