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说:“我嘴笨,说不过你。”
许清竹:“?”
“生气了?”许清竹问。
梁适摇头:“没有。”
说完之后还怕许清竹不信,补充了一句:“真的。”
许清竹忍不住笑,笑意在眼内流转,却没有表现出来,面上仍旧是一副清冷神色。
只是一开口说话就破功,“你要是生气,我也没办法。”
梁适:“……”
“许老师。”梁适再次转头看向许清竹,对方正神色认真地开着车。
车内被冷空气席卷,许清竹的袖子卷上去一截,因为冷风的吹袭,露出来的那截手臂泛着红,手腕上戴着镶钻的表,表带是黑色,愈发衬得她皮肤白。
许清竹要开车,嫌弃头发胡乱飞影响视线,所以将长发扎成松散的马尾,脸颊两侧留下了碎发,碎发不断被吹起。
她的侧脸弧线也漂亮得不像话。
面对着她,梁适向来心软,原本想刺她一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奈的语调,“你别气我了。”
许清竹佯装错愕:“啊?有吗?”
“有的。”梁适咬牙喊她的名字,无奈中还带着几分缱绻:“许清竹,我都生气了。”
分明应当是句冷冰冰的话,被她那温柔声线说出来,却带着勾人的暧/昧。
许清竹被说得心一动,面上却不显。
任由沉默在车内蔓延。
良久,许清竹才慵懒地开口,清冷声线懒洋洋地,尾音上扬,带着几分戏谑:“梁老师。”
梁适瞟她一眼。
许清竹笑:“你跟一个失忆的人较什么劲儿啊?”
梁适:“……”
对方都把你忘了,结果你还记得她!
甚至最喜欢的人也是她!
这没有道理。
梁适却没说话,静静地等待许清竹的下文。
果然,片刻后,许清竹声音愈发慵懒,说话时字都连在一起,带着点儿勾人的缠绵劲儿,“我向来喜欢的是——”
她拉长了语调,那双漂亮的眼睛落在梁适身上,只片刻便移走。
这停顿却让她的话更加有信服力,几乎是一字一顿的。
她说:“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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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是谁,不言而喻。
梁适也因她这五个字心情大好,关上车窗后还换了车载音乐,是一首慢摇滚。
很快开到了俞江大桥,期间还路过她家小区,梁适忽然感慨,“咱们搬到这来以后好像还没有走过那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