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见状也没勉强, 便在门口等待。
家小的弊端便在此刻显露出来, 房间不太隔音。
而那店员说得还是保守了,药膏的效力确实很好。
但许清竹看不见,透明的药膏挤在手指上,涂上去冰凉感太重, 直接让她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后倾身体, 脑袋却磕在了床头上。
疼得她眼泪当场就掉下来了。
房间里的声音自然没逃过梁适的耳朵,她推开门进去。
许清竹正捂着脑袋揉,微抬起头眼里泪汪汪的。
梁适立刻温声问:“怎么了?”
许清竹委屈得更厉害:“姐姐~疼。”
梁适抬手覆在她手背上,心疼道:“你小心些。”
许清竹被磕了脑袋,这些日子积攒的脆弱让她不忍心下手给自己涂药膏,便将这事儿交给了梁适。
梁适也有些臊得慌。
虽说什么都做过了,也有过荒唐时刻。
却没有像如此这般,房间里灯亮如昼,连脸上细微的表情都看得真切。
莫名的脸热。
梁适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没事儿,就把她当个病人来对待。”
“她都受伤了,总不能还要继续做,那未免也太没人性了。”
给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但是当她趴在床上,手指沾着药膏的时候。
透明的膏体在她手指上折射出亮光,看上去旖旎极了。
梁适手忽地一抖,弄得许清竹嗤她:“疼。”
梁适立刻道歉。
后来总归是没崩住。
本来是要哄人的,可不知怎么,哄着哄着便又再次荒唐。
至情至性,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
刚食髓知味的人,谁也管不得许多。
梁适也还是有点心疼许清竹的,在关键时刻磨磨蹭蹭地问:“你还好吗?要不今晚别做了。”
许清竹眼泪都顺着眼角落在了枕头上,没什么力气的手抬起来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指腹抹过梁适鬓角的汗,只是稍稍一拽,梁适便压下去。
本身就没什么抗拒力。
也不必听回答。
许清竹的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昨晚睡的时候应该已经三点多了,梁适终于完整地给许清竹涂了药,且没再闹。
主要是许清竹哭到嗓子哑,整个人都瘫在床上,筋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