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付钱的手一顿,垂下眼睫说:“这不是第一次。”
“很多年前,我也带人来过。”陈眠说。
老板娘一怔,良久才恍然道:“你说的是那个小姑娘啊,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
陈眠嗯了声,把大衣拉链拉到最上边,朝老板娘懒洋洋地挥手,“走了。”
出来以后,冷风飕飕地往衣服里钻。
梁适双手揣兜看着陈眠的背影,稍有些萧索。
她疾跑了几步跟陈眠并肩。
道路两侧只剩下一些枯枝灌木丛,光秃秃的。
风把这座城市吹得萧瑟,没有一点儿生机。
片刻,梁适才问:“你没想过恋爱吗?”
陈眠一怔:“谁?”
“你。”梁适说:“毕竟齐娇……没了。”
“没想过。”陈眠也倒不介意说齐娇死了这件事儿,她有非常良好的心态去面对死亡,只是情绪异常悲观,“说不准我什么时候也就死了,没必要。”
“啊?”这答案令梁适错愕,“我还当你是放不下齐娇。”
陈眠:“……”
“也有。”陈眠没隐瞒,“不过更多的是没遇上喜欢的。”
“好吧。”
话题就此终结。
陈眠带着梁适就在附近绕了一圈,属于是饭后消食的运动。
毕竟在陈眠眼中,梁适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无需带她参观什么。
在分别之际,梁适犹豫后还是道:“有人让我告诉你,睡前记得听《孤鸟症群》。还有,会有人爱你的。”
齐娇的那句话,她还是帮忙转达了。
陈眠闻言愣怔,“古星月?”
梁适没说话。
陈眠垂下眼睫,“这首歌都发行好久了,齐娇写在日记里了吧。”
梁适依旧没回答。
而作为交换,陈眠冷声叮嘱梁适:“你也离秦厘霜远点儿。”
梁适:“哦。”
陈眠眼底闪过不屑,轻嗤道:“那不是个好玩意儿。”
骂秦厘霜的时候,陈眠的儿化音特明显。
语气中的厌恶和蔑视也很明显。
“知道了。”梁适心想,我比你经历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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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那天,梁适送许清竹上班之后便开车到传媒学校门口接梁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