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忽然轻轻地朝着梁适泛红的手吹了口气,神色认真又虔诚。
仿佛正在祈祷。
分明被吹的是手,梁适却感觉心痒痒的。
等到许清竹吹完,抬起头时就看见梁适眼泛泪花地盯着她看。
许清竹笑了下:“你看什么啊?”
梁适抱住她,腿也压在她身上,却也只是一下,想到她怀孕了,立刻撤掉。
梁适说:“看我老婆。”
许清竹低声笑,“好看吗?”
“好看。”梁适说:“谁都没我老婆好看。”
许清竹继续笑,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梁适抱住她,心软得一塌糊涂,凑到她耳边低声说:“老婆~”
许清竹点头:“我在。”
“老婆~”梁适又喊。
许清竹又应:“嗯嗯。”
梁适继续喊:“老婆~”
许清竹笑:“怎么啦?”
说着忽然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咬了下她耳垂,然后用气声喊:“老婆~”
梁适也温柔地笑,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大抵是躺在绵软的云朵上,整个身体都酥酥麻麻。
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但就是想笑。
抱着这个人的时候就满足到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好像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而梁适低声说:“你刚才那样,好像小时候啊。”
“嗯?”许清竹先问:”什么小时候?“
说完以后忽地警觉:“你……你记得?”
梁适点头:“以前我们被人绑起来的时候,你也这样给我吹过。”
许清竹:“……”
说起来那真是遥远的记忆了。
在起初再见到梁适时总会回忆起来,且是回忆一次痛一次,就感觉整个人生都埋葬在那里了。
她害怕,恐惧。
可现在梁适忽然提起来的时候,许清竹竟然不觉得这很痛苦。
而是准确地定位到了记忆那一处。
那时的梁适手被人咬破了皮,许清竹也是这样,捧起她的手轻轻地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