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半雪心脏一跳一跳的疼,她几乎怀疑自己也患上了心疾。
由于右手腕被蓝音景握住,祝半雪不敢动弹,一夜下来半边身体早就麻了。
等到金乌初升,蓝音景才睁开眼睛,她面带红晕,腾的一下缩回抓住长公主殿下的手,害羞地将身体缩成一个小团。
目光躲闪恐惧,“殿下,昨夜是我无礼了……”
祝半雪一腔郁闷在蓝音景的恐惧下被憋在心中。
她微微调整已经麻了的半边身体,彻夜未眠使她的脸色有些凝重。
“音音,你有所求便直说罢。”
蓝音景鲸鱼恐惧地看着她,随即意识到不能紧盯着主子,只能垂下眸子,鸦羽似的黑睫毛在脸上撒出一片阴影。
“殿下所言,我不明白……”
长公主撑着身体站起来,手中攥住全是鼻血的帕子,表情不自然说:“你想给许介谋求官位,是么。”
许介家世代是富商,在京城中颇为影响力,但是官商不可勾结,让一个庶子入朝为官,着实荒唐!
若这种人都能得到一官半职,那让寒窗苦读数十年的考生如何想。
长公主知道蓝音景和许介一直有来往,许介长袖善舞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是流连于各家贵女之间,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俘获了那些个闺阁姑娘的芳心。
着实是荒唐下三滥。
蓝音景赶忙摇头,惊恐道:“殿下误会我的意思,我从未有过此等打算,我不过是……”
系统:“你不过是想要嫖人家,结果失败了。”
祝半雪不听言素素的解释,径自下了床,在仆从的伺候下穿衣洗漱,不施舍给言素素一个眼神。
贴身婢女秋华见主子手上握着带血的帕子,心中骇然。
这,这难不成是蓝音景小姐的落红!
这出血量太惨烈了!
秋华同情地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看不清表情的蓝音景。
啧。
蓝音景的名声在长公主府里并不算好,从前长公主府中的下人都对这难得一见的小姐充满了好奇,可奈何蓝音景好死不死对长公主出言不逊,把送来的东西通通往水池子里扔,长此以往下去,下人们对这位小姐敬而远之,私底下免不了嚼舌根。
系统:“你老婆的贴身婢女在心里说你坏话。”
言素素懒洋洋从被子里起来,身上一|丝|不|挂,随意披了一件外衣,窈窈迢迢站起来,如入无骨的走到长公主背后,声音清甜婉约。
“殿下,让小女子替您更衣。”
秋华眼神不善的瞧了一眼,她又立刻低下头,毕竟蓝音景是主子,她是仆人,只能默默抓紧长公主的项链不松手,以表抗|议。
祝半雪脸上没有表情,却不自觉瞥了一眼被她的鼻血浸湿的帕子,在秋华眼里,是在怀念昨日的风情。
“你先下去罢。”
秋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殿下忘了上回蓝小姐用项链妄图勒死您么!”
祝半雪神色不虞,“下去。”
秋华这才知道失言,在地上行了一礼后慢慢退出去。
言素素从后面抱住祝半雪,用那勾人的手指轻轻点在长公主殿下的胸口,柔软细腻的手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