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素素掐着点,把薛小姐的头拎出来喘口气,继续按在水里,嘴角绽开笑容道:
“好了,现在请诸位好好向我解释解释。”
言素素奉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小计谋都是以卵击石。
其中一尚书的二小姐稳住颤动的嗓音道:“侯爷和骠骑将军不会饶了你的,蓝音景,你可要想清楚!你再这样下去,我们要去官府报官!”
言素素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有表态的祝半雪道,嗤笑道:“尔等不过是后院里用来嫁人的好看花瓶,出嫁前好吃好用得养在院子里,出嫁后在夫君面前俯首称臣,就算是报官也不过是看在尔等父兄的面子上勉强处理。”
“此事涉及了殿下的颜面,你以为你的青天大老爷会仔细调查,送我入狱?”
“在天家尊严面前,尔等全是用来粉饰门面的消耗品,不值得多费心思。”
言素素把水中快要淹死的薛小姐扔出去,看她死鱼似的样子一阵恶心。
在场的所有人被言素素的一席话说得脸色僵硬,有些东西只能放在心中知晓,可大刺刺说出来,则是另外一回事。
是了,在场所有的小姐不过是用来结亲的工具,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名贵花瓶。
言素素缓步走到半路面前,双手捧起她的一只手,贴在心口上。
“殿下不必理会丫头们不着调的小心思,多看看我不好么?”
祝半雪道:“照你的话来说,你不过也是个没什么用处的花瓶。”
言素素咬住殿下的耳朵,放在唇齿间磨蹭,“我可不是,我是个可以被殿下抱在怀中暖床的花瓶。”
言素素目光流转,好似在说:我可以是花瓶,也可以说其她的任何一样东西,全凭殿下如何使用。
祝半雪把她扯开,所有人都低下头,没人看到二人的互动,她看着姑娘的清澈几近透明的眸子道:
“我希望你是一个人。”
言素素哑然失笑。
长公主的年纪和诸位小姐差不了太多,可光是站在那里,便能隔开一道天堑。
她淡淡开口道:“诸位姑娘的父兄不少是先帝宠臣,互相关系好些实属正常,凡是有个度,别乱了分寸就好。”
好端端的话头上冒出来“先帝宠臣”消息灵通的姑娘当即变了脸色。
寻常人说“先帝”是尊敬,而长公主说“先帝”不得不让人多想。
先帝在位时,偏宠当今太后也就是贵妃,长公主和皇帝是不受宠的妃子所出,几乎没有得到过上先帝的照顾,险些被按上“谋反”的罪名给除掉。
说完祝半雪转身离开,这个时间点她该从宫里出来,去庄子里垂钓听属下汇报,却被浪费在里女子之间的无聊争斗上。
祝半雪用力按压下言素素的手心,似乎不解恨,用指甲剐蹭了下。
言素素笑盈盈道:“我摸殿下是求欢,殿下摸我是图什么?”
祝半雪在小轿子上闭上眼睛不理会她所言,“你这张嘴不积德,若不在本宫身边……”非被人扒皮抽筋解恨。
祝半雪把蓝音景放到府中便离开了,她的爱好不多,钓鱼算是其中一个,经常可以在庄子里一坐一整天,把钓上来的碰头鱼全部放空着手回府。
你有一段时间因为祝半雪过于沉迷钓鱼,被朝中人举报,说在庄子上养私兵,要不是皇帝也喜欢钓鱼,差点就信了。
毕竟没人会在半夜三更只有猫头鹰叫的时候,赶去远郊的庄子。
为了讨妹妹欢心,皇帝专门挑了几处水质好的地方建庄子给她,弥补自己需要打理朝政,并不能垂钓的遗憾。
虽然皇帝次次钓不上,但不妨碍人菜瘾大,只能靠批阅奏折才能勉强压下心中对鱼竿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