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半雪缓缓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今日她头上簪了一凤凰流苏,头上虽无什么饰品,却被这一根簪子凸显的无比贵重,让人不敢直视,身上是深红色的袍子,在深秋里更显得庄重肃,华贵之气扑面而来,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加贵重的女人了。
原先蓝音景也会每日来给她请安,但这请安正不正经就只有二人才知晓了。
通常都是请安完后,二人皆是一阵腰酸背疼,蓝音景没大没小地躺在她的榻上呼呼大睡,一睁一闭眼便是大半天过去。
祝半雪想起有一日蓝音景来向她请安,结果那宽大的袍子你竟什么都没穿,她背对着外头的丫鬟,轻轻拉开一颗扣子,尊贵的长公主殿下的鼻血立刻流下来……
次数多了之后,甚至被蓝音景怀疑她是不是不行。
回忆过去,祝半雪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端正好坐姿后,眼看着二人弱风扶柳,莲步轻移,娇娇道:“妾身给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一身皆是素净,配合着淡雅的妆容,可称得上的是赏心悦目,仔细看去却差别甚远。
左边的蓝音景一夜安眠,脸色红润,眼眸中带着淡淡的慵懒,好像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任务,轻微的打着哈,且不让她发现,可那双狐狸一样的眸子,就算不看她也无时无刻不在勾引。
而右边的江未央则是看似无欲无求,实则每一个动作都暗藏心机,走路时刻意轻微晃动着可恶的腰身,用力绷住天鹅颈,把颈部肩部线条展示的淋漓尽致,本就绿色的肌肤,在雪白的绸缎下衬托的几近透明,那双眼睛中好像蕴藏了一汪泉水,无端的诉说着情意。
据说长公主殿下最喜欢这般无声的邀请。
可祝半雪没有明白二人打扮的用意,请她俩起身,奇怪道:“宫中最近要办丧事吗?”
准备和祝半雪弄脏一身白衣的言素素:“……”
跟风想要勾引殿下的前花魁:“……”
祝半雪很没情趣道:“披头散发,成何体统,你就是这样学规矩的?”
在祝半雪眼中蓝音景心里该是难受的,她为了整体的布局,不得不忍受一名女子在院子中肆意折腾,长公主从小见惯了母亲在院子中等待父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明白一个女人内心的脆弱和不安,而她的小丫头每日都要在不安中聊以度日,她想要借此好好敲打敲打江未央。
可却没想到,江未央和蓝音景一同告罪,“妾身考虑不周,请殿下恕罪……”
蓝音景一只手挡在江未央面前,深吸一口气,勇敢的直视祝半雪,“是妾身商量与妹妹穿同一件衣服来彰显姐妹情谊,却没想到触犯了皇家威严,请殿下恕罪,要责罚便责罚妾身吧。”
爱流鼻血的老婆,快把我的白衣服给弄脏。
祝半雪心中一痛,可随即又起了别的心思,江未央除了会弹琵琶略有姿色外有什么能让蓝音景尽力维护的,难不成是蓝音景对她有意思?
祝半雪抿住嘴唇,只好不追究此事,脸色阴鸷:“既然你二人都不懂规矩,那便好好禁足在小院中半月,好好反省。”
如此这般,本宫就可以日日去找音音,带音音出去散步垂钓,偏心偏到姥姥家。
言素素心想各打五十大板倒也可以,但没想到系统突然蹦出来说:“宿主,你需要让花魁小姐姐去好好看看大千世界,让她深刻明白不能只靠相貌来勾引人,这样的好日子是不能持续的,需要靠勤劳的双手来造就美好的生活。”
言素素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碍于系统的支线任务,不得不答应,硬着头皮对祝半雪道:“此事全怪妾身与妹妹无关,殿下若要追究责任,只怪妾身便可。”
祝半雪的表情更加难看,指甲嵌入紫檀木把手中,隔着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醋味。
江未央没想到仅仅一面之缘的蓝音景竟然会为她挡下来这长公主的怒火,意外地瞧着,她心中很是复杂。
蓝姑娘,很特别。
最终以蓝音景被独留在清风堂,接受祝半雪的严厉责罚告终,江未央在小丫鬟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梨花小院中。
“接受严厉责罚”的蓝音景坐在桌子上,祝半雪轻轻握住她的双足,另外一只手正儿八经的书写文书。
如果只看一半长公主殿下辛勤工作,不辞辛劳,再看画面的另一半,好家伙,妥妥一个变态。
言素素笑眯眯道:“我就知道殿下偏爱于我,不忍心苛责。”
祝半雪重重在她脚心上一捏,言素素娇嗔,那如玉般的脚心,立刻泛起了一层红晕,更显得娇美可人。
小小的角刚好可以放在一只手上,微微弓起的脚背上可以看到里面流淌的黛青色血管,如同贝壳般完美的脚趾甲被修剪得当,手指抚摸在上头,是象牙都无法比拟的绝妙手感,娇憨可人,而一只手便可以圈住的脚踝不乏精美,祝半雪从抽屉里拿出一黄金做成的环,扣在她的脚踝上。
“给你上个圈,好让别人知道你是本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