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鸣渊对妹妹的婚事自然没有想法,在成亲当日去到了长公主府邸上, 这里宾客满座, 把京城里能叫得上名字的人都给请来了, 光是礼物便堆满了三个耳房。
总管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拉长语调道:“皇上驾到——”
肉眼可见的建筑上被铺上一层红色的绸缎,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府邸中弥漫出来花香和美食香味的杂糅,大老远的小孩子被吸引到路口, 不敢凑近,门口的大道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光是维持秩序的侍卫就有数百人,身上的黑衣服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每个侍卫的刀柄上是大大一朵绸缎花。
“小妹妹,来吃喜糖。”玄参手腕上的玛瑙镯子叮当作响,手臂上的垮了一个小竹篮子,里面是装的满满当当的喜糖,香味隔着糖纸钻到小朋友的鼻孔里,她拿出一把,分给小萝卜头们,道:“先揣着,过半刻钟还有姐姐来发。”
小花的家境不富裕,和奶奶生活在乡下,来京城里来投奔亲戚,说是亲戚有钱,可不过是能过上一月有肉吃的生活,哪里像是眼前的神仙姐姐漂亮。
玄参弯腰又抓了一把喜糖塞到小花手上,噗嗤笑出声,“你这个小朋友看我入神做什么,还不快说一句吉祥话?”
小花受宠若惊,满眼都是玄参温柔如星河的眸子,搜肠刮肚道:
“祝愿娘娘和夫人百年好合。”
玄参在小花头顶上揉一把,笑道:“这才像话。”
立刻又来了一个小男孩,耍着鼻涕道:“姐姐我也要摸头。”
府邸内,祝鸣渊和祝半雪坐在一桌子上,按理说蓝音景应该在寝室里披上红盖头等她,但考虑到二位都是女性,且民风开放,不拘礼也可。
言素素一身红色喜服,凤冠霞帔,用金线和孔雀羽毛绣成,在夜色下异常闪烁。
祝鸣渊无奈道:“夫人别再喝了,别像上次秋风湖山庄似的……”
难得的大喜日子里,祝半雪坐在蓝音景身边,手上的酒杯一刻也没有停下来,望着天上皎洁完美的月亮,耳边是百官熙熙攘攘的攀谈声,一时间有点恍惚。
祝鸣渊扶额:“阿雪别喝了,半坛子了都。”
他常年忙碌于政事,几乎没有什么时间用来休息放松,手上的酒顿时没有了滋味。
光是看着红光满面的两个新娘子就安心了。
在朝廷中总是有写老古板,认为驸马必须是男性,亦或者嫌弃蓝音景的出身不够,但这些消息在传到蓝音景耳朵里之前,全部被清理干净了。
他们辛辛苦苦站到没有人可以超越的位置上,去为国家鞠躬尽瘁,忍受常人不能及的孤独,颁布下不知道结果的令条。
祝半雪望着月亮时常想,如此辛苦图什么,若连心爱的姑娘都不能保护好,那这一切是不是缺少点什么。
祝半雪握住宽大袖子中蓝音景的手,眼中迷离笑道:“你开心吗?”
言素素早就喝醉了,她迷迷瞪瞪望着她,眼中全是水光,竟然分不清是天上的月亮更美,还是她更好看。
祝半雪哑声道,“外面凉,让这群人喝酒去,咱们回屋”眼中似乎也有点湿意。
走进寝室后,外面的喧嚣突然就结束了,好像是祝鸣渊把不相干的人都给赶走了,亦或者是醉酒的她们只能看到彼此。
祝半雪用冰凉的手握住她的脸,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没由来的惶恐,明明小姑娘就在她的怀中,但是好像随时都会离开。
祝半雪掐住她的下巴,迫使蓝音景看着她,严厉道:
“音音,我希望你能一直待在本宫身边,本宫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言素素在醉酒中听到系统庆祝任务完成,在祝半雪婚宴当天,千里之外的南蛮老皇帝死去,最有能力的皇子在宫中地牢被关押,只需要是带兵趁乱出击,便可以消除心头大患。
言素素喝醉了,却没有完全醉,有自我意识,笑了,任由祝半雪的动作,她欺身上前,把长公主殿下按在床榻上,她跨坐在她的腹部,笑道:
“我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
“毕竟,殿下是个离不开人小女孩。”、
言素素像拆开礼物,把祝半雪厚厚的婚服拆开,把头上的珠翠拿掉,尖尖细长的手指挑动她的下巴。
“我家殿下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离开妾身该怎么活呀?”
言素素在她耳畔上落下一吻,挑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