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在军部出人头地的方法有两个,其一是好好训练,从底层开始干起。
其二是不用努力,直接被标记成某个大佬的秘书。
当然是二要容易一点,就算没有机会被标记,被带在身边玩几年也算是个好结果。
何明安揉揉太阳穴,满脑子都是或许席一清喜欢的只是绿眼睛的人,而这个人是不是自己,其实并不重要。
她下了飞行器后,入眼就见到了站在停机坪上等待的几个年轻的女学生,有几个何明安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钟惜灵眼巴巴地望着站在楼梯上的何明安,她略微调整好脸的角度,争取让指挥官看到最好看的一面。
她撩起长发,对身边人小声道:“都说指挥官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我看啊,她喜欢的就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类型。”
钟惜灵的声音很小,身边人点头道:“站在她整个位置上个,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你有希望给啊。”
在钟惜灵怯怯的目光下,何明安折返回飞行器内,双手公主抱了一个看不到脸的姑娘,
那一件象征了所有荣耀与荣光的外衣被当场一条毯子,上面沾满了草屑。
怀中的女子看不出长相,从露出的一条胳膊上给隐隐约约能看到青紫色的伤痕。
是纤细的,一折就会断的胳膊,没有生物能够看了后不心动。
所有有这方面心思的人脸上的热切瞬间就挂不住了,钟惜灵从下就被人夸奖眼睛长得好看,她的那一双丹凤眼自认为是没有敌手,她不轻不重对身边人道:“指挥官怀里抱着的姑娘好生漂亮。”
刚下飞行器的何明安放慢脚步,把注意力放在钟惜灵身上。
钟惜灵立刻羞涩地低下头,嗫嚅道:“是属下失言了,请长官责罚。”
何明安扬唇一笑,缱绻地望着怀中熟睡的小姑娘,轻声道:“她确实美丽。”
只要是能得到长官的注意,就算是夸奖情敌又如何。
言素素被安置在帐篷中,谢昊空站在门口晃悠,他的手腕上被安上一个银色的镯子,时时刻刻起到监控作用。
何明安从帐篷中出来后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心头突然一跳。
在监控中看不清楚,当看到谢昊空真人时,藏在血脉中国的熟悉感立刻就涌上来。
谢昊空的瞳孔倏然变大,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何明安的喉咙如同被一支无形的手给掐住,信息素瞬间就乱了,空气中弥散开凉薄荷的凌冽。
她很快就镇定下来道:“来聊聊?”
谢昊空忙不迭地点头,灵魂都快要从身高里飘出来。
他曾经幻想过和姐姐见面是的场景,或许是在战场上,或许是在一场会议中,也或许是在寻常的马路边上,在幻想中的自己总是一副胸有成竹,身体上充斥了成年男人气味,变成了一个可以保护姐姐的存在。
但这一切都只存在于想象当中,事实见到面却是猝不及防。
谢昊空呼吸急促,同手同脚走路,磕磕盼盼道:“我口袋里还有现烤的曲奇小饼干。”
他想席一清喜欢吃,姐姐也一定喜欢,夫妻之间就连相貌都能长成一样,更别说是口味了。
他手抖地把曲奇饼干放到何明安的手掌心上,脸上因为激动产生了让人误会的绯红色。
王副官路过偶然一瞥,倒吸一口凉气。
假装干什么也没看到,悄悄走了,王副官为了长官真的付出太多了。
何明安坐在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不自在地把手掌心上的曲奇饼掰成好几块,放进嘴里。
谢昊空腼腆地把过往的事情说给她听,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都没有落下。
何明安仔细听着,嘴角弯起笑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