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啦！比起与你公平一战，借此战斗突破自我，提升自我，让我变得更强……”杀阡陌说：“我现在更想早日聚齐神器，救回小琉夏呢！”

所以，他干脆的不再近攻，而是改为远远的以雄浑法力、与浩大术法，与白子画相抗。力求把他尽早耗死。

白子画闻言只是沉默。

面容清冷，一语不发……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丹田气海里阵阵涌上的撕裂痛感……只是剑气掌风愈发凛冽……

摩严看着云层之中，那两人战的你来我往，威势外溢下，直将下方百里海域都给搅的不住翻滚……忽而烈焰四起，忽而冰晶凝结……

不由屏气敛息，心惊不已。额上冷汗一阵阵的流……

他们再这样子打下去……

等会若是两败俱伤了那倒还好，若是同归于尽了……

摩严不敢再想。

有心去帮白子画，又恐去了反是拖累他。

………………

太白

“……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精胜坚，故火胜金……”

“……金销熔生水……水润泽生木……木干暖生火……土藏矿生金……”

“天地五行，相生相克……”龙媛道：“五行元素是构成世界最基本的一种元素……往前衍生，无物不含……往后精研，便是无极虚空、苍茫混沌……”

“漫漫，凝神……不要用眼去看、不要用耳去听……只把一切都交给你的心……”

“用心去感知……”

“用心去感知……”霓漫天喃喃道：“感知天地……去看世界的本质……道法的根源……”

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懂……

只是朦胧间，眼前雄伟华丽的太白山门、神情各异的仙门弟子、容颜俊俏的东方彧卿……形象尽皆缓缓的、缓缓的从她眼中淡化消失了……

天地好像换了一个样子，到处都是五行能量……生长的木……熊熊破灭的火……敛聚的金……浸润的水……还有土……那是，融合……

仿佛一股清泉垂落，直入灵台。

不知不觉中，霓漫天发现，自己突破了凡阶修炼，飞升之前的最后一个境界“造化境”。

………………

长留

海上高空里，地动山摇般的爆破声响不绝于耳……冰火对决下，重重流云都烂成了飞絮……

电光火石间，白子画一剑刺穿了杀阡陌的肩胛，自己却也免不了受了他隔空一掌……周身质若白银的护体罡气，几个明灭后，终于还是再难支撑，黯淡了下去。

五脏六腑犹如火焚，白子画置若罔闻，只是再度透支了丹田，还待与敌再战……

——作为掌门，保护长留是他的责任。

——死而后已。

这没什么可犹豫，也不需要去思考，只是他应该去做的一件事而已。

他尽力了，就无需遗憾。

只是，鼻端清冽幽香暗暗浮动……

只是，不知道太白那边，漫天怎么样了……严师出高徒，慈母多败儿。他从前会不会待她太放纵了一些？日后，如果他不在了……

——霓漫天当然也还是蓬莱阁的大小姐。摩严和笙箫默也会帮忙照顾她。

所以，他仿佛没什么可不舍的。

………………

杀阡陌猛然扭头，避开了白子画横霜剑锋，但那白皙修长如天鹅般的颈项上，却还是多了一道鲜明血痕。

抬掌朝白子画对攻而去，这一次，他却忽然发现，掌下的感觉不太对劲……分明打是打准了，却感觉没有打实，显得十方虚幻软绵。周身真气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样，被人源源不绝的吸了过去。

这是……

杀阡陌挑了挑眉，“白子画，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薄情寡义，内地里果然也是个伪君子呢！”

——所有可以吞噬他人真气、骨血而进步的功诀术法，在仙界都是禁术。

白子画神色不动。

他知道，刚刚……那是开战之前，他随手从腰间扯下，塞进了胸口衣衫夹层里的噬灵花香包救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