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用餐结束的时候也不要自己下来走路了,,而是黏在诺顿身上,自从叶默走路稳当之后,就不需要时时刻刻要诺顿抱着了,往常这时候叶默是要拉着诺顿的手,慢慢地走的。
等到了书房。
诺顿刚刚坐定,就看向了其他人,"那么,有关葬礼,你们是怎么想的?"
阿诺先开口,"母亲说过,要简单一点。"
"要鲜花,但是不用太多。"
"然后再送回格兰斯的墓地。"
格兰斯们头一次开始认真商讨起自己,母亲的葬礼。
他们已经为自己的母亲举报过一次葬礼了,当时是专门负责格兰斯的事务司全程负责的,报道铺天盖地,但官方并没有给出多少信息,只简单放了几张葬礼现场的照片,让外界得以窥见了一点王后的陵墓,然后按照惯例纪念哀悼了一下。
只有出席葬礼的人知道,当时柏得拒绝出席,其余的几名格兰斯穿上黑礼服来了,但是他们之间的氛围也莫名非常紧绷,官方甚至拍不到格兰斯们同框的照片,作为王后葬下的也只是王后西尔维娅.菲利叶的几件爱物。
里面只有一个相框,一把父母生前送给她的匕首,一本厚厚的成长日志,在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亲手做的,里面记录了她所有孩子的成长,还有她作为王后得到的第一顶王冠——那曾是上任格兰斯女王最喜欢的一顶王冠。
相框上是王后最喜欢的一张照片,上面是小格兰斯们还有王后跟柏得,王后蹲下身,张开双臂,去拥抱她的孩子们,柏得站在她身后,视线追自随着他的干后,嘴角噙着连他白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
日志她放了很多照片视频还有各种文字记录,上面甚至还有着小婴儿的小脚印。
王冠是结婚的时候,柏得为她戴上的,她则为柏得戴上了国王的王冠,现在那张柏得在她面前俯身,让她为自己戴上象征着格兰斯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权力的冠冕。
原本还应该有一条项链,向来被她所珍视,时常带在身上,但是后来被柏得拿走了,戴在了他自己身上。
在商讨的过程中,柏得显得很沉静,他一直沉默不语,手肘抵在膝盖上,低头看着地毯上的花纹。
诺顿也同样没有说话。
等到过了一会儿,柏得才直起身体,他坐得挺直,难得认真,"不需要太多人。"
阿德菜德在一边,给他倒满了杯子,推到了柏得面前,附和道,"是的,王后说过,死亡就要平淡一点,她陷入长眠,痛苦的就只有活着的人,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尽快忘掉她,王后本人也希望可以能长久安眠,不受打扰。"
"所以王后希望不要邀请她的朋友,只要亲人还有家人葬礼的时候来看她一眼就好了。"
阿德莱德意有所指道,"她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好好生活,而不是紧抓着她不放活下去。"
德恩烈点了点头,"母亲那边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哥哥,她应该会希望见到,我们只要邀请他就好了。"
柏得又道,"也不需要太复杂,不用事务司,插手。"
"就挑一个天气好的日子,准备好,把她葬在附近。"
诺顿看向了他,书房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柏得迎上了诺顿的视线,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跟往常一样,"格兰斯的陵墓太偏远了,那边也没有鲜花,她不会喜欢的。"
"陵墓也不用那么大,就像建一座花园一样去建造就可以了,用她最喜欢的建筑风格还有石材,里面还要留下鸟儿的取食器,然后种下可以长很高的树,以后就会成为一片森林,也不用去打理,藤墓会慢慢的爬上陵墓的外墙。"
他看着诺顿,强调道。
"她喜欢这样的,西尔维娅会喜欢的。"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柏得动了一下,他坚持道,"就在附近,她不希望被打扰,我也不会去打扰她。"
柏得说话的内容是强硬的,但隐隐却能听出几分退让的意思来。
过了一会儿,诺顿才开口∶"母亲没要求过墓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