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三处,很快就能找到正确的出口”
小半个时辰之后,知魇一行站到了一面石壁之前。
就是这里了。
面前的石壁上,不知为何凝着银蓝色的冰盖,看起来就像是由内而外渗透过来的,知魇身边的一位护法试着用火把在冰盖上烧灼。
“怎会如此?”
火把在接近冰盖的那一刻,便骤然熄灭了,一连好几根火把都这样,护法震惊。
“小心些,此处非比寻常”
知魇吩咐所有的下属站成一排,齐心朝墙面攻击。
他带来的这几个下属修为都很高,其中的三个护法都相当于人族的化神修为。
即便如此,彻底打开这面石壁,也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知魇从冰屑、碎石中间抬头骇然抬头。
便对上了一双嗜血、疯狂的眼睛。
墙的那边,有人烧了一堆火,面前摆着一张精致小巧的桌案,桌上堆满了吃食,火堆上还架着足足三个架子,架子上正烤着一层又一层不知名的肉串。
那人一腿曲起,胳膊架在膝盖上,手里握着一根签子,那签子上的东西还在滋滋冒油。
“来了?”
那人咧嘴,朝知魇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他对着知魇咬了一口手里的肉串,龇牙咧嘴,知魇觉得遍体生寒,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住,那锋利的獠牙像是咬在了自己身上。
其中一个护法咬牙忍着惧意,大声呵斥道:“你是何人?可知这里是我族禁地!”
巫横阴森森地将实现转向说话的护法,眼神中淬着阴毒和血腥。
“怎么,禁地不能来?”
“当、当然!擅闯禁地,就要付出代价!”
巫横咂咂嘴,回味肉串的美妙滋味,舔舔干涩的唇。
“代价么,野狗子,说来听听?”
那护法不知何时,竟吓得露出了一双属于狼狗的耳朵,身后大尾巴也僵直了。
他强自镇定,色厉内荏,朝巫横张牙舞爪道:“敢来,就要做好没命的准备”
“犬莫!”知魇喝住了那护法,一把将他推到身后。
而后,看向巫横。
“敢问阁下是何人?”
巫横又从烧烤架上取下一只鸭腿来,美滋滋地啃了一口。
“问我是谁?你又是什么东西?知白水呢,那老东西死了吗?”
直言身后又有人忍不住斥责:“大胆!竟敢对先祖不敬!”
说着便掏出武器,朝巫横攻了过去。
他用的是暗器,细如牛毛的黑色细针密密麻麻疾速射向巫横。
“唰——噗!”
看不见的黑影一闪,巫横只觉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便是重物倒地的声音,身后的几名下属齐齐惊呼。
直言回头,只见出手的下属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上爆开了大片血花,胸前、头部这些要害甚至没有留下一丝好肉,双眼还定格在惊骇至极的那一瞬间,死不瞑目。
祭司的心焦灼起来。
即便没有占卜,只觉也告诉他,逃,马上逃,再不逃命就会有危险!
知魇握紧了双拳,双脚牢牢钉在地面上。
不能逃,他是祭司,身上扛着所有族人的希冀。
“阁下,我等并无恶意,您在此处应当很久了,既然过去与我族相安无事”
“嗤!”
巫横戏谑地巧了知魇一眼。
这就是半魔人现在的祭司?
无知小儿。
“知白水什么时候死的,可惜没赶上,不能把他的骨灰扬了,也怪他死的早,没教你什么东西吧?”
知魇拼命抑制自己的怒气。
知白水是半魔人一族最伟大的祭司,为天罚浩劫下的族人找到了安身之处,让族人性命得以保全,是所有半魔人世代敬仰的先祖,竟被人这般谩骂!
“阁下认识先祖?”
认识?
巫横将第一层烤好的肉串全部装进盘子里,堆在一起,仰头几口全部扒进嘴里。
“你以为,我为何在这里?”
这可都是拜知白水所赐,那个将他和道侣送上祭坛的无耻之徒。
巫横心里全是暴虐的欲望,想要将这些半魔人撕成碎片,扔进活力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