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抬眸,懵懂了几秒才意识到他问的是她的猫:“哦,它白天几乎不着家,围墙屋顶乱窜,饿了才回来。”
“也不是什么娇贵的品种,就常见的土猫,生性本浪,关也关不住。”
沈星星说着想起第一次见面就是看到他喂猫,于是笑着问他:“你很喜欢猫?”
许燃浅浅睨了她一眼,随即否认:“不喜欢。”
“哦。”沈星星点头,唇角噙着笑。
她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让许燃有几分尴尬,他抚了下鼻尖,逃避似的低头去摆弄怀里的吉他,顺手拨了一段旋律,发现琴行老板音调得还挺准。
他低头怀抱吉他,漆黑柔顺的发顶对着沈星星,那一点深陷的发旋儿看上去尤为乖巧可爱。
手上依旧戴着那双黑色手套,不影响美观,反倒给他那双漫画手平添一丝神秘又禁忌的颓废美。
不知名的旋律从他指尖缓缓流出,带着点哀怨缠绵,沈星星表面沉静凝视,心潮早已澎湃怦然。
“许燃,跟你说件事?”
在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她愕然,但很快就破罐子破摔的释然。
去他妈的措辞,去他妈的借口,与其拐弯抹角,还不如坦坦荡荡呢。
许燃也不意外,不是有事,难不成真叫他进来喝白开水?
他抬头看过来,沈星星清了下嗓子,端正坐姿,郑重其事的坦白:“昨天,我找秦右岚打听了一下你。”
“你可能不知道。”她拿手比划,“我和你老板是大学同学,也是关系非常好的闺蜜。”
许燃似对他们这层关系无甚兴趣,只淡淡追问:“然后?”
沈星星说服了自己,也没了什么紧张和顾虑,坦率直言:“她把你现在家里的事,和以前……”她顿了顿,瞟一眼对面,才继续道:“……以前秦素云的事都跟我说了。”
许燃沉默不语,微眯了下眼靠回椅背,盯着沈星星的视线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镇上关于他和秦素云的议论,早就传得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秘密,即便秦右岚不说,那些经人过分润色的桃色绯闻也迟早会飘进她的耳朵里。
嘴长在别人身上,乱七八糟的声音太多,他一个一个也管不过来。不去在意反而好受得多,反正不管活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沈星星抿了下唇,垂下眼,索性一鼓作气的说:“照顾老人和小孩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知道你挺难,虽然我和你就见过几次面,但是我吧……”
说到一半,她还是停了下,‘嗐’了声,而后道貌岸然地自夸道:“我这人最是心软,见不得好看的男孩子吃一点点苦头,但凡看到,就不能坐视不管,所以——”
她干脆从口袋里把那张卡掏出来,直接推到了许燃面前:“我希望可以帮帮你。”
许燃又不是真的傻,她这样三番两次的,什么意图早就昭然若揭。
见他不言,沈星星以为他没懂,轻咳了下,又换了种说法:“就当是我借你的,至于怎么还,什么时候还……”
她慢悠悠停住,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才说:“随你。”
许燃依旧波澜不兴地直视着他,不发一言,沈星星也不怵,坦然无惧地对视,仿佛他不给个回应,便誓不罢休。
二人僵持许久,许燃才自嘲般笑了下,不辩解,不反驳,而是问她:“你图什么?”
被提问,沈星星眼神些微灼热起来,盯他像盯着块肥美鲜嫩的生蚝肉,索性坦然,暧昧不清地吐出两个音节:“思——饿——”
许燃:“?”
沈星星:“色!”
“……”
作者有话要说:沈星星:思饿都不懂,弟弟你是不是拼音不太好?
许燃:我只是没你那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