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许燃,沈星星莫名兜了一肚子的心事回来,整个晚上都没睡着。
一个晚上,她把那首《胭脂扣》循环了无数遍,最后不看歌词,也完全能听得懂这场关于痴男怨女,阴阳两隔的爱情。
沈星星也真是服了自己,明明越听越膈应,自己还跟自己犟上了,非得一遍又一遍,自欺欺人地展示多么淡定泰然,多么毫不在意。
不知不觉这么折腾一夜,直到天光泛白,不经意从窗外看到天际那抹橘红色的朝霞,她才立时僵在当场,乱了方寸。
“沈星星你可别……”
她开始后怕地拍拍自己的脸:“咱说好了只图色的。”
“你丫在想什么,难不成真要跟个已经去世的人争风吃醋?”
她一言难尽地嘲自己,想法和许燃不谋而合,觉得自己这种心情太离谱,太扯淡。
结果更扯的是,第二天晚上她照旧去了酒吧。
像是上了瘾,中了毒,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在考虑晚上的战袍是露腿好还是露腰好。
完全拴不住自己的心,也管不了自己的腿。
最后对着镜子化好妆,盯着镜中明艳年轻的自己,猛然间又豁然开朗。
她今年才二十六,许燃也不过二十三,此后的人生那么漫长,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谱写各种可能。
世事无常,未来会发生什么,谁又说得准呢?
“沈星星,我是管不住你了。”
她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稍稍正色,然后对镜子里的自己一本正经的说:“反正就……好好努力加油吧!”
规劝自己,她向来技巧颇高,也就这么纠结了一夜,看着都像是做做样子,接着就开足马力,奔着给许燃松土去了。
“放胆上吧沈星星,你行的!”
出门前,她对着夜空吼了这么一嗓子,像是示威,又像是给自己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