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都是开心的事
尽情地做着美梦
现在立刻穿上漂亮衣服
去寻找朋友们吧”
米仓枝夏哼着歌儿,换下衣服,放进洗衣袋里,进了浴室。
爬山散步,吃饱喝足,没有唠叨声,也没有烦恼,这就是伊甸园!
花洒水流淌过身上,她继续唱道:
“沿着青空而去的坡道
那个急匆匆跑着的孩子是谁
找到了以往的宝物
剪下的时间一隅
傍晚的——嘶——”
将要进入高音,米仓枝夏的声音戛然而止,发出一声吃痛声。
——她的左手手心上起了一粒粒小的睡泡。
刚回时大概又饿又累,洗手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淋了水才觉得疼。像是被什么生物爬过后的过敏症状。
除此之外,她的手指还被划伤了。
人有时后知后觉,也不清楚在哪里受了伤,不注意到时没事,一将心思放在上面,整只手都觉得又疼又痒。
米仓枝夏张开左手,手心朝上,要放进装了温水的盆子里,想看看有没有缓解效果。
在她整个手掌浸润进水中的一瞬,手心就和被火烧似发烫。
她差点儿大声叫出来,但脑袋确实开始发晕了。
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弄到的,不,脑袋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滑下坡的时候虽然按在树上,但树身有绿叶遮挡,应该没摸着不妙的东西才对,怎么就成了独臂人……
欢快的心情被消减了一半,但觉得这伤应该很快就会好。洗漱出来,北信介坐在客厅。
“枝夏。”他叫道。
今天的大事解决了,他开始思索米仓枝夏说他“和(以前熟悉的)男性不一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