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月这时才发现…呜哇,这个家里除了重病的伏黑妈妈以外根本没有其他女性成员哎?
“不行的话,我可以找个大姐姐带你进去…不要勉强哦!”
嗤。
甚尔漫不经心地盯着电视。看着那匹被自己选中的黑马跑出了个…第四名的好成绩。
真是体贴啊。
对这种小鬼。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空气’先生。
胧月仿佛并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人小心的观察似的自然无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早就学会去习惯这种作为被观察者而活的日常了。
而且非要说的话,还真是挺奇妙的
属于甚尔的‘视线’。
……没什么多余感情的样子。意外的冷冽和清爽?
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小女孩儿身上。明显兴奋起来了的津美纪红着脸蛋摇了摇头。大声说:“我没关系!”
她已经6岁了,是非常可靠的小学生了!
她当然能自己洗澡!
胧月还是不太放心。但最终还是决定出门。这种事都要联系夜一处理的话…的确是有些离谱了。
而且如果伏黑妈妈真的病得很重…
津美纪迟早都得习惯孤身一人啊。
虽说如此,他还是在澡堂门口利用自己的这俊张脸,反复的向老板娘请求了几次,希望她能帮着看顾下津美纪。老妇人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表示当然可以。
接着?
接着他就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小惠进了男浴。他的义骸根本不会代谢,自然说不上‘脏’。仅有3岁的男孩儿总被关在家里,又被姐姐照顾得很好,同样没有变脏的契机。
但当热水冲到小男孩儿的头顶时——他还是露出了被淋湿的小猫一样可怜可爱的表情。
“呜…”
小惠嘤咛一声。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
说出来的话却不含抱怨。
“…好暖和啊。”
呜哇…
呜哇!
“…这也太可爱了。”胧月发出古怪的呢喃。忍不住揉了揉小刺猬被水淋湿以后过于柔软了的头发。“犯规啊这是。”
“……你在对着别人的儿子说些什么怪话啊。变态混蛋。”
惠微微一怔,闻言回头——他那没用的老爸拉开推拉门走了进来。此时正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这边。
小猫咪一般的神态被惠收了起来。他气鼓鼓的瞪了甚尔一眼,接着就别开了视线。
“啧。”孩子的父亲大步走向他们,然后在还有两个淋位的地方坐了下来。“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笨蛋。”
他毫无解释下自己为什么还是跟来了的意思。
胧月也没有问。
怎么可能放心啊?这几天都防贼一样的盯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把孩子们卖了,现在是怕他中途将人偷走呢。
“哈哈。”胧月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怎么可能啊。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不要这样说啊,甚尔君。”
……话说。
这还真是一副好身板啊。虽然之前他穿短袖时胧月就已经意识到了。但伏黑甚尔的这副身体…
真是刚好精壮到了一个一切都恰到好处的临界值啊。
非常,非常的优美。
光去注视都是一种享受。
……
不过,
视线是有其温度的。
——就算胧月看的已非常小心。也还是难免留下了一些痕迹。
天与咒缚的拥有者自然不会看漏这些细节。甚尔因此露出了一个奇妙的微笑,像是嘲讽,也像在炫耀。
但在天与暴君的心底,一抹不耐轻盈地滑了过去。
‘甚尔君’,‘甚尔君’。他不喜欢被这样称呼。感觉很古怪,这恭敬端庄的敬语会让他想起那个偌大的垃圾场,与其中生活着的那些垃圾们。
虚伪——当然了,这份虚伪还是在他成长起来后才勉强‘得到’的…
他啊,无论再怎么强大,也就只是一只用不了咒术,没有才能的‘猴子’而已。
垃圾们是不会真心尊重一只猴子的。
当然了。反之亦然。
…咳。
但那被他随意论罪,判定为‘虚伪’的男人,却好像是品出了什么,然后在下一秒说出了很不得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