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镜。

镜轮回，重回世今生。

难道被动过手脚的这段记忆，就是一段世？

这一个月来，就是他和魔尊的世轮回。

“沈师兄？”

沈苍回。

千戟不知何时坐他身，语气担忧，一张俊秀的脸仍然低着，『露』出眉眼偷偷看他，抬手想覆在他的手背，手掌颤了又颤，后落在桌面磨蹭。

“沈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沈苍说，“你刚才说哪了？”

千戟：“弟子在说，有宗主在，我们都不必担忧。”

沈苍还记得第一次和魔尊见面时的场景。

对方只是身，各宗无不避让，在祁宁山脉那一次出手，也确实有点东西。

不过在修真界四处起火，他不能留在碧云浪费时间，也不能注压在别人身。

功法残篇已经收集五卷，剩坎水卷就在清连宗。

江云渡和他同进同出，没有学过这卷功法，他必须回去一趟，先学习。

当初他离开，还是清连宗帮他及时摆脱追兵，『乱』世在即，只理由得当，拿这卷功法应该不难。

千戟看不透他的情，只说：“沈师兄放心，弟子受赐『药』之恩，断不敢忘，他日若真遇见魔族，豁出『性』命，也然护师兄周全！”

沈苍笑了一声，对他说：“不必了，还是护住你自吧。”

千戟也笑说：“沈师兄不信我吗？”

—

“咔嚓！”

灵机真人手诀一紧，接连倒退三步。

脚地砖寸寸碎裂，一旁江云渡周身灵压威慑，骤然迸开！

灵机真人被『逼』得再退一步，才掐诀收势，看了过去。

汹涌灵力倒灌，正不断涌入轮回镜。

只是方才气息平稳，他才能与江云渡一同施法，此刻江云渡灵力运转愈快，他实难跟，只好暂退。

眼见灵力在殿内愈发狂涌，灵机真人立时掐诀张起防护罩，隔绝这股『逼』人的威压。

他看向江云渡，正在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时，察觉灵力陡然一滞。

江云渡全然未觉。

他收回识，全贯注于身轮回镜，双目沉黑，面『色』看似无动于衷。

蓦地。

灵机真人微怔。

看江云渡眼中红芒闪过，他不由往一步。

两人都没看，磅礴灵力中，有微弱的红光化为丝线，在灵柱中瞬息穿梭，没入镜面。

江云渡直觉体内有延烧的灼热自四肢百骸汇集，聚向丹田。

模糊的影子在眼摇摆。

渐渐。

凝沈苍的脸。

江云渡骤然睁眼。

又一丝红光穿梭而过。

灼热退却。

轮廓也消失无影。

灵机真人又一步，看向他，那双眼里的红芒已然不见，像是他昏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