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大夫,连小小的腹痛都治不好,你这药堂有脸开?!”
药堂的学徒接连去劝,怎么也拉不动这彪形大汉,都有苦难言。
刘水远满脸尴尬:“是村里有名的无赖,学了点拳脚功夫,简直成了恶霸,八成又来这里讹人了,位大侠别理他就是了。”
他再引路往前,继续走向坐堂大夫的案前,示意沈苍坐下。
彪形大汉怒道:“看是谁敢让庸医看病!”
周围站着一圈满脸菜色的村民,果然不敢招惹他,实在看不过,纷纷出声为大夫求情。
大汉脸上得意更浓,一手按在桌面,一手握拳,正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乡人一点颜色看看,手腕突然一疼!
“啊——!”大汉忍痛骂道,“给老子放手!”
沈苍按在他腕,敛眸片刻,淡淡道:“你脉象如常,何来腹痛。”
大汉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沈苍扫过他背到身后的小动作:“习武防身,并非伤人。”
“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伤人!”
大汉摸到腰后的短刀,狞笑一声,狠狠刺了下来!
江云渡立在沈苍身后,点漆黑眸冷意凛然。
他抬掌摄来桌上一粒银钱,夹于指,大汉话音未落,一点银芒一闪而过。
下一瞬。
大汉持刀的右臂冷不丁被贯穿,鲜血乍涌!
“哐啷”
“啊——!!!”
短刀落地和哀嚎声一齐响起。
江云渡并指在大汉丹田隔空虚点三下,后者震耳欲聋的哀嚎戛然而止。
“噗通”
大汉直直倒地,生死不知。
如水喷涌的猩红从他口中漫出,汇在地面,之前斑驳的血迹被轻易覆盖。
村民们看得脸色白,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刘水远也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他很清楚这无赖的实力,就算他常年打猎,都不想和对方有牵扯,可这过路的外乡人,受着伤,是动动手指就把人打得奄奄一息。
就连那位重伤到行走坐卧都要扶的,一出手也是把人制得动弹不得。
幸好,他没把人得罪……
他再看向江云渡,现江云渡对地上的惨状连一神都欠奉,已看向沈苍面前的坐堂大夫。
“治好他的伤。”江云渡淡声道,“这是订金。”
刘水远没能看清,只觉得前一花,再循声看向大夫身旁的顶梁柱,赫然是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钉在里面!
看大小,足有二十黄金!
只是定金而已?
周围也是一片低声议。
但刚才的场景深深印在众人脑海,这金顶也嵌进圆柱,足见功力,谁都没胆子垂涎。
坐堂大夫也受宠若惊,加上被人救过一灾,忙表示一定尽力而为。
刘水远站在一旁听了一会,自觉派不上场,等大夫开方抓药,才问江云渡:“江大侠,你们在这里无亲无故,不如到家里住下养伤?”
江云渡把事前定好的玉佩交给他:“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