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出于潜意识的反应，也正说明江云渡身上的确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无奈之举”？

沈苍看向灵机真人，没想到对方也正转脸看向他。

只对上他眼神不足半秒，又立刻收了回去，虚似的。

沈苍挑眉。

“咦？”朱婉婉也听不出灵机真人正和江云渡说些什，思索间无意看到沈苍颈侧，提醒道，“沈苍，你颈上有伤？”

沈苍微侧过身，举拳挡在唇前咳了一声，徒劳立起立不起的衣领“小伤。”

刻意压下的场景不受控制，顷刻涌回脑海。

清晰的画面一一闪过，过于贴近的息早已失去原有的平缓节奏，压抑，沉重，似乎在耳边回响。

朱婉婉又说“伤口在，真的没事？”

沈苍这才记起。

修真界不以往，伤口不靠愈。

但他没运功，眼前忽然一暗。

渐渐熟悉的玄色袖袍先映入眼帘，紧接着，一抹温热贴在颈侧，很快收手。

沈苍抬手擦过原位，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朱婉婉红唇微张。

她早知道沈苍在宗中分量过人，却未想过宗待沈苍这亲密。

沈苍看向江云渡，终于对他开口“你和绝尘天交手，如果有我帮上忙的地方，尽可以开口。”

上次在迎风城外，他至少帮过江云渡一招，何况一如灵机真人的说法，这件事不止关乎碧云天，事关天下苍生，理应出。

听到他轻易许下的一句承诺，灵机真人动了动，欲言又止。

江云渡却道“不必。”

灵机真人稍有些焦急“请尊驾三思！”

江云渡扫过他一眼，淡声道“你的无奈之举，我已试过。”

“……”灵机真人惊怔住，“何时——”

他的话只说半句，想起什，倏地收声。

方才。

殿内。

莫非。

灵机真人在沉默中往后倒退一步。

冯桓听着，有想问，没胆张口，只能揣着满腹好奇紧紧闭嘴。

江云渡看着沈苍“你有话要问我。”

沈苍说“我有很多。”

为什再入轮回。

为什这次要瞒着他。

轮回里发生的事，即江云渡不想提起，他也必须追根究底，问个清楚。

有。

沈苍有过短暂的迟疑，但开口“现在我只问你，江叶青在哪？”

他记得很清楚。

天他和江叶青一起向轮回镜，他本以为解毒，却被身后的道推进镜子里。

再出，再醒，他身边只有魔尊江云渡。

根据记忆，江叶青的情毒转移到他的身上，魔尊出于某种他不了解的原因，亲身为他解毒。

解毒的过程完整留存在他的脑海。

他记得，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