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块表已经有主人了。”
“是吗。”宁越垂下目光,喃喃道,“是李书意吗?”
没给他太多心理准备时间,白敬答了一声“是”。
房间里静默下来,不知道怎么的,宁越突然很想笑。
白敬拒绝他,是因为被李书意威胁了。
白敬戴上戒指,也是因为被李书意威胁了。
那么,白敬把这块独一无二的表作为礼物送给李书意,还是因为被威胁了吗?
宁越心里难受,平复了下情绪才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不爱他。”
白敬没有否认,宁越正要继续往下说,左铭远回来了。
宁越跟左铭远见面的次数不多,还是第一次见他神情这样慌张。他心里暗暗期待李书意惹了什么大祸,可是等左铭远开口,却只有一句话。
“李书意走了。”
“什么意思?”白敬脸色蓦地沉下来。
左铭远看了眼宁越不说话,宁越意会,轻声道:“你们谈,我先回去了。”说着,就操控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左铭远等人彻底看不见了才继续道:“他走了,靳言也不见了。还有……江曼青死了。”
左铭远开始问唐雪,唐雪说李书意没去林城,至于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接着他联系靳言的医院,得知靳言三天前就转院了。他越来越觉得不对,打电话去怡和,那边竟然告诉他江曼青因为心脏问题猝死了。
左铭远知道事情大了,这才赶快回来告诉白敬。
“你安排一下,马上回国。”白敬没再多问,垂下目光开始拨号码。
“但、但是今天晚上的酒会……”
“我说,马上回国。”白敬抬起头,薄唇紧抿,周身像覆盖了一层寒霜。
左铭远怔了下,随即正色道:“我知道了。”
唐雪估算着时间到的白家。但飞机大概是晚点了,白敬和左铭远都没有到。
她以前也来过这里,因为白敬和李书意都是极其注重的人,工作上的事并不喜欢带回家,所以来的次数不多。
吴伯待她极为客气,哪怕她一再摆手拒绝,还是让人端来了精致的点心和花茶。
唐雪站起身,又是一阵道谢。
吴伯看着她拘谨的动作,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唐雪和靳言每次来这里,都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深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可是以他们和李书意的关系,本不该如此才对。
想来,大家心里都清楚,李书意只不过是暂住在这里的外来者罢了。
“李书意去哪里了?”吴伯还不清楚具体情况,还以为唐雪是来找白敬谈工作的。
唐雪苦笑道:“我也不知道。”
吴伯摇头,又叹了一口气,刚好打理花园的人到了,他就起身去安排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