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喊:“启深,过来玩牌。”
“你们玩。”说着贺启深拉着苏韵站起来,牵着她的手,嘴角噙着淡笑,接着,“我们先回去了。”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玩会,玩会,好不容易碰上了,别这么扫兴,下次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
其他人附和着。
有女人甚至过来拉着苏韵,笑吟吟的说,“他们男人就喜欢玩牌,正好我们几个姐妹去旁边聊天。”
苏韵牵强的笑着,挤了挤贺启深,把他手夹得更紧了些,生怕被抛弃似的。她不想再陷入之前那种环境,像饿狼般把她吞噬,骨头都不剩。
贺启深伸手推了推镜框,眼里的笑浅淡了些,不疾不徐的说,“今天就算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再约。”
说完就拉着苏韵出了会所。
苏韵深呼吸了几下,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回头望去,会所像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匿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是无数人向往的地方,进去了就代表名誉,财富,地位。
可在她看来,怎么看都是一个用金堆砌成的鸟笼子,代表着压抑,诱惑,欲望。这么一对比,外头的风雨也不算什么了。
上了车。
贺启深徐徐启动车子,偏头看了一眼,她窝在座椅里,像只慵懒的猫儿,磕着眼,裸粉的裙跟她的肤色融合在了一起,白里透红,在灯光衬托下,越发惹人。他凸起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
隐隐约约的香气充斥在鼻间,让人意乱神迷。
苏韵睁眼,眼睫轻颤了下,嘟哝了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今天怎么想起穿这条裙子了?”贺启深收回目光,直视前方,问。
苏韵换了个姿势,透过车窗看着外头,好一会儿收回来,轻勾唇,“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信吗?”
“嗯?”贺启深眉头蹙了下。
“在你的朋友面前不让你丢面。”她话里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自嘲。
贺启深没说话。
车子转了个弯。他说,“商人没有朋友,只有合作伙伴。”
“你不需要在意他们的看法。”
“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后贺启深又补充了一句,“苏韵,你怎么舒服怎么来,我的面不需要你来挣。”
“是吗?”苏韵不大信,顿时感觉轻飘飘的,脚都没落到实处,笑了笑,试探着又问:“跟你合作伙伴的妻子也处不来呢?”
“给你们的合作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呢?”
“你也没关系吗?”
车子停在路旁。
贺启深倾身过去,捏了捏她的脸颊,顺便低头亲了下,低笑着问,“苏韵,是什么让你觉得做生意是靠女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好来决定?”
“有没有觉得今晚他们都对你很客气?”没等苏韵说话,贺启深凑在她唇边,哑声又说,“那你是老公靠能力给你挣来的面。”
“让他们不敢轻易得罪你。”
苏韵脑子里‘轰’了一下。
“不过,你不高兴了可以得罪她们。”贺启深说话慢吞吞的,嗓音里都带着笑意,“谁让你老公比她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