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焰说：“你那儿高中离这边远，又是半个月才回来一次，你爸妈更是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我也不想管你，你自己悠着点。”

“你想什么呢，你们男的都不纯洁！我像是那种人吗？”

段焰起身，手指点点桌子，“等会上楼把裙子换了，再把碗洗了，洗完我送你去学校。”

“我不洗啊！我不洗！”于烟喊道，段焰没管她，上了楼。

老人家听见了，笑眯眯的说：“奶奶洗，吃吧，吃完奶奶洗。”

于烟蹭了蹭老人家，“还是奶奶好。”

段焰在二楼冲了个澡，身上网吧里的杂味一瞬间都没了，他这次头发剃的太短，用毛巾擦两下就干了。

二楼不同于一楼的质朴和年代感，每个房间都装修的不错，谈不上有设计感，但干净整洁。

一出浴室就见于烟乖巧的坐在书桌前在等他，说是等，但她的手指飞快的手机键盘上落下。

段焰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米灰色的运动长裤。

于烟瞧见了啧啧两声，拍马屁道：“我哥不亏是校草哈，身侧脸蛋都没话说，要搁古代，咱家吃不起饭了把你卖了还能换一箱金子呢。诶......哥，我——”

段焰打断她，“我没钱。”

于烟不理解的说：“你干嘛整天说你自己没钱，真是搞不懂你，我和你一起败光那个老渣男的钱不好吗？你要是老这样子，以后会讨不到老婆的！对了，说到这个，你上次送我去学校被我室友看见了，他们问我要你的q.q号，我当时贼丢脸！你！为什么！把我的号删了！”

他在套t恤，没回话。

于烟气不过，揉了个纸团丢他。

又问道：“喂，那我能不能把你的号给她们啊？”

段焰看了她一眼，从换下来的裤子里掏出皮夹，数了数，抽出一张一百块，递给于烟，反问道：“你觉得呢？”

“啊！我懂啦！哥哥最好啦！”

段焰忽略她的马屁，掌着她后脑勺，把人带出了房间，和外婆打了声招呼后，拎上于烟只有寥寥几本书的书包出门。

一路上她又说个不停，段焰听了个大概，不做回应也不接话。

于烟觉得他没趣极了，“你都不好奇我男朋友是怎样的人吗？”

段焰漫不经心道：“反正最后你们也不会在一起，我懒得听。”

“真哲学大师啊，感情的道理都被你悟穿了。”

段焰扯着嘴角很轻的笑了一下，说：“安静点吧，整个车厢都是你的声音。”

于烟哼一声，“我还懒得和你说呢。”

树枝和路灯汇成一道道光影，段焰望着窗外忽然想起一个人，没有任何由来。

他看了眼边上的于烟，她又在和她的男友发消息聊天。

他解锁手机后，连上网，那个灰色的企鹅头像自动变成了彩色，但没有消息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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