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双手交握轻松置于桌面,“谢女士,当前一些政策也许确实不完善,但您说的问题,相信政府都会考虑到,并积极想办法解决,您认识您房间的上一位租客吗?”
这话信不信就两说,但话题成功转移。
谢司晨顺着提问摇头,“我住进去时房间基本是清空状态,东西都是我现置办的,对了尤其是床头那墨迹,太恶心了。我还问房东能不能给漆掉,但那老头只知道收钱,啥也不管,要不是我太忙,非得和他掰扯掰扯不可”???
“哎不对,刑警队?是我之前那租客出事儿了吗?”
“不会是新闻里说的,我旁边那望月桥捞出的女尸吧”
从周南的话意,谢司晨很轻易推导出这点,并由此产生了某些不妙联想,脸上顿时白了好几个色号。
接过周南递来的热水喝了口,谢司晨这才道,“哦对,不该打听的不打听,你们有什么要问的,我知无不言。”
周南轻笑,本来只是照例询问,没觉得能得出什么线索,但依这位的职业,没准儿能有惊喜?
“您入住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换做一般人,周南可能不会如此宽泛的提问,但相信这位刑事辩护方向的律师,可以迅速get到点。
果然,谢司晨思忖了片刻后道,“我平常比较忙,回来的时间一般较晚,消息不一定准确,如果说是我刚入住的那段时间与现在对比的话有两点比较特殊。”
“一是房东那喜欢盯着妹子看的儿子,有次无意听到他问他老爹要钱,然后这个月都没再见过这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俩时间对不上,都错过去了。”
“二是我右侧隔壁邻居,本来住着一男一女,那男的好像也隔了两天就不见了,不过听我那女邻居说过一嘴,是回老家了。”
!
这些消息,警方之前做过的笔录里可都没有。
周南不由瞧了眼负责询问的小赵,后者委屈巴巴,“房东和那女邻居黎芬都没提过啊!”
说着小赵翻出了笔录递给周南,以证“清白”。
周南都懒得伸手接。
不过虽然他没参与询问,但有老左盯着都没瞧出问题,也不能怪人家小赵一人。除了这二位有关系的当事人,其余几位租客的笔录里也均未提及此事。
周南现在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位初出茅庐的小律师,一定能开拓出几分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