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彷如没感受到“挑衅”,周南面色如常的继续,“然存在即合理,侧写有其局限性却并非需要完全否定,各位也不必将其看的过于冷门,就像大家伙刚才对于嫌犯户籍地的探讨一般,何尝不是一种侧写?”
周南总觉得这段话他似乎曾说过,于是接下来更为驾轻就熟。
“兔子不吃窝边草,排除激情杀人等,犯罪者一般不会选择在住处附近作案,太容易暴露行踪,也不会选择在太远的地方行凶,而是以居住地为圆心,以扇形的方式扩散作案,这是人类对熟悉环境的天然安全感决定的。”
这一点没人否定。
曲兆辉盯着地图上标出的八个案发地,“圆心?津天吗?在这几个案发地点中位置相对中心,不不,时间上说不通,所以大概率应该还是北河。”
蒋柏作为首案发生地有着相当的执念,“第一起案件就跨省?而且据当时路人笔录,没人提到口音问题,不可能和我们庆云没关系。”
“口音不是不能模仿,而且不同于江浙地区十里不同音,北方区别不是那么明显。”
说着曲兆辉忽然点了点地图某点,“津天、廊方,保啶,衡氺你们庆云,虽然跨省,不也正挨着这个地方?”
众人定睛看去,那点赫然是北河,仓州。这么单独拎出来看,嫌犯似乎确实是在避让着这个与除京都外全部都接壤的地点。
哎?似乎说着说着,嫌犯的“老巢”就出来了?
不等大家仔细琢磨,周南又继续起了刚才未完的话题。
“我们都知道‘案件定性’在刑事侦查中的重要性,想必大家都认同本案并不是一起普通意义上的拐卖儿童案。”
专案组众纷纷点头,不知不觉间思维就被代入了案件本身上去。
“刚才不止一个人提出过疑问,嫌犯年三十儿拐个五六岁的男童做什么?是啊,还有那名女童,嫌犯究竟想做什么?恐怕现在没人能给出准确答案,但这个问题我们也许可以换个角度考量。”
“不管她要做什么,既然不是单纯的拐卖养孩子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么多个孩子,要如何做到不被人发现异常?”
咦?这的确是个全新的思路。
专案组众脑洞立马往这上面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