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
都说过了初五,这个年就算过完了,换句话说,今儿应该还算是在年内。
瞅着两隔壁讯问室内的一男一女,蒋柏仍如在梦中,“就这么抓到了?”
不怪他,曲兆辉亦觉着自己没睡醒,才陪着老婆孩子过了一宿,怎么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左边讯问室一里那个男性嫌犯的脸也许大家伙不熟悉,但右边那个屋里的女性嫌犯,二人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脸盲干不了警察,尤其是刑警,二位的辨别能力都不错,何况那张反复看过多次的视频截图照片?此刻讯问室二里的,不是年三十儿在街头喊孩子丢了的那个中年女人又是谁!
怎么找到的?
时间还要退回到昨天。
偶像请客,无论是歌迷还是颜粉,一行四人连大带小都表示人生到达了巅峰。
饭后,周南接了个电话后匆匆而去。
要说丢失儿童的信息,全国范围内恐怕没哪个部门比打拐办更齐全了,尤其在案件信息化后,附条件的查找更为便宜起来。
80-90年,大年三十丢失的5-7岁男童。
不排除有很多没录入系统的,但在限定范围后,即便是全国,二十年间符合条件的也没超过十指之数。
周南回到专案组时,资料已经一字排开在眼前。
走失前的名字,年龄此刻已毫无意义,此刻他更关注的,是照片。
不似如今手机拍照这般便利,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出生的孩子,除非家庭状况良好,大多一般只有在特定的日子才会拍照留念。
就像眼前这几个孩子的资料,有半数都是百岁照,还有个根本没有照片的。
亲自带来资料的许主任见状道,“你要求排查的原因我了解了,但这些都是孩子被拐前的信息,名字年龄根本做不得准,不提完整度,单说时间,两者已经隔了二三十年,我觉着从这里面,应该很难查到有用的信息。”
老郝也点头,“dna比对也指望不上,如果能比对上,不等你出马,咱们陈主任和许主任早就先一步找上门去办认亲会了。”
许主任,“”。虽然但是,听起来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周南没有答话,目光在几张照片中逡巡了几圈,忽而闭目手指轻敲起桌面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