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要问沈如意不问沈怜雪,而沈如意也能回答清楚。
果然,沈如意立即神气说:“这是我娘新研制的酥饼,比油果儿脆得多,特别香,阿叔可要尝尝?价钱一样的。”
一份煎饼一般配一根油果儿,若是换成方角酥饼,就放两块,瞧着几乎是一样大小。
听到价格一样,还是新作的,就有人说:“我要酥饼。”
第一个食客要了酥饼,其他的食客就好奇起来。
待到这一份煎饼做完,沈怜雪把其放到油纸包里递给他,那中年汉子便立即放到鼻尖闻了闻。
“唔,”他感叹道,“就是每天吃,也觉得香。”
沈怜雪脸上淡然,耳朵却竖着,就等听食客的反馈。
刚做好的煎饼黄橙橙金灿灿,冒着氤氲的热气,散着鸡蛋和面粉独有的香气。
这种香气,让人食指大动,诱人饥饿。
那汉子简单吹了吹热气,立即迫不及待咬了一口。
便是在热闹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四周排队的食客们也听到他口中传出的“吱嘎”声。
清脆的声响唤醒了每个人的胃口,也把他们从寒冷的冬日清晨解救出来,不管自己吃没吃上,但那暖人心肺的热乎劲儿,似乎也跟着温热的锅灶一般驱散了每个人身上的寒意。
沈如意清晰听到后面有人咽口水。
“怎么样,怎么样?好吃吗?”有人迫不及待问。
那汉子都顾不上烫,连续吃了三口,这才心满意足停下来。
别看他面色黝黑,看起来是个粗人,但一开口,却还有点文采。
“甚好,甚好。”他得意地说。
“以我的口味来说,比油果儿要好吃,酥饼整个都是酥脆的,很薄也很酥,配合略有些软的煎饼,简直是天衣无缝,甚是般配。”
他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后面的食客立即有了计较,闻言不再听他长篇大论,只踮着脚看前面还有几人。
每个人都想:早点轮到我就好了。
如此一来,食客们到了摊位前,自动就知道要选哪一种。
沈怜雪今日只预备了一百五十根左右的油果儿,酥饼预备了五十多张,因着酥饼若是吃不完,这样的天气放上三五天也不会影响口感,所以沈怜雪准备得其实不少。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前面的食客要的竟然都是酥饼,而油果儿竟卖的慢了些。
沈怜雪一口气忙了两刻,才略歇了歇,她正要用帕子擦擦汗,就听前面一声怒吼:“说,这煎饼可是你家卖的!我娘昨日买了家去,竟是腹中剧痛,上吐下泻不止。”
那汉子怒吼道:“如今我老娘躺在家里人事不知,你这贼子要如何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