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剥完板栗后他就被沈乔气回了书房,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沈乔原本是想给他端进去的,结果门还反锁上了。
她心里疑惑:“难道这次是真的不想吃?”
没办法,谁让沈望太别扭,她现在听他的话都是往反方向听。
他说不要就是要,不吃就是吃。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面。
白煮了。
有点挫败的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这次好好让他尝尝自己的厨艺的。
------------
不愧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入夜以后安静的连风声虫鸣都听不到。
想来一半的功劳是来自于房子的隔音。
沈乔半夜被渴醒,嗓子眼疼的厉害。
应该是白天板栗吃多了。
她穿上鞋子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只开了一盏小夜灯。
喝水的间歇,她往旁边的流离台上看了一眼。
她睡觉前放在那里的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甚至连碗筷都洗好,放进了橱柜。
所以......
她看向二楼,沈望的卧室。
嘴角微挑。
什么嘛,还是偷偷出来吃掉了。
他这别扭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凉掉的面都坨了,也是难为他那个挑剔的胃,居然还能吃完。
第二天早上起床,沈乔洗漱完后换好衣服。
她今天要去学校,有课。
沈望早就出现在客厅餐桌。
上面放着两份早餐。
一份是他的,西式餐点,和一杯不加糖的美式。
另外一份是沈乔喜欢吃的肉包子,旁边还放着热好的牛奶,正冒热气。
沈乔拖出椅子坐下,问他:“这些是你做的?”
他看她一眼,没说话。
低头喝了口咖啡,而后放下杯子,又抬手看表。
提醒她:“你还剩十分钟的用餐时间。”
沈乔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沈望手腕对着她,指了指腕表表盘:“九点二十了,从这里开车去你学校,最快也得二十五分钟。你十点的课。”
沈乔终于从刚醒的困倦中清醒,以一种狼吞虎咽的方式席卷了桌上的早餐。
一共用时五分钟不到。
她喝了一大口牛奶才将因为吃的太快,而哽在喉咙里的鸡蛋给咽下去。
“我这次要是再迟到,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了了。”
-------
一路上她都在心惊胆战,生怕迟到。
不过还好,沈望比他预估的时间,更快到达。
她跟他说了再见,然后一路跑进校门。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突然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车还停在原处。
直到进了教室,她才惊觉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回头。
因为一直觉得,有人的目光全程无偏移的看着自己。
所以......
迟钝的反应过来,感察到自己此时的所思所想,她突然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燥意。
直到周圆过来问她:“你怎么了,脸这么红?”
她回过神来,摸上自己的脸:“红......红吗?”
周圆皱眉:“还结巴上了,你刚刚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沈乔摇摇头,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
距离演出还有两周。
最近的排练更紧促,吃饭的时间都得硬挤。
但意外总是杀的人措手不及。
沈乔在做后空翻的时候出现了失误,脚踝朝里落地,骨折了。
人被抬上担架,她一直忍耐着。
疼痛倒是次要,那种功亏一篑的感觉更让她挫败。
打上石膏的脚被上了固定,挂在病床上。
过来看望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安慰她,让她好好养病。
沈乔笑着点头,说没事。
她乐观的天性让大家相信了她的话,纷纷松一口气。
这种算是大型的演出一般都会考虑到各种意外因素。
所以主舞都是有替补的。
沈乔的受伤并不会给这次演出带来太大的影响。
天色晚了,前来看望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病房内安静,沈乔看着自己那条被吊起来的腿。
医生说没事,修养好了还是可以跳舞的。
不过最近三个月肯定是想都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