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老师顿了顿道:“进去看看。”
“不行,”实验室老师摇头,“需要钥匙。”
她继续道:“我下去拿一下钥匙,你们在这里等一下。”说完,便下了楼。
走廊里极其安静,落针可闻,白色的地板上覆盖着灰褐色尘土,那一串绵延向实验室的只有左脚的脚印格外清晰诡异。
一个男同学咽了咽口水:“我觉得吧,不太像小偷。”
他旁边的人打了他一下:“大白天的,别瞎说。”
很快,实验室老师回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
因为太久没用,钥匙上有些锈迹,十分艰难地插进了钥匙孔中,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实验室老师为了缓解气氛,便开门边道:“早知道再带一点油上来,这钥匙太难……”
门打开。
她的话戛然而止。
化学老师捂着嘴深吸一口气。
“老师,怎么了?”后面的学生疑惑,因为身高较高,视线越过两位老师往前看去。
空气凝滞。
那个男生面上血色尽失,往后退了两步。
实验室内一片狼藉,地上的灰尘与凝固的黑红血迹融合,单脚的脚印从清晰变得夹杂血色,遍布整个实验室。
实验室最中间,一个男生坐在那里,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头顶上方的吊灯上,勉强稳住了身体。他的两个上下眼皮各被一个短小竹签撑开,竹签的两端插进了肉里,渗出点点血迹。
实验台上摆放着一个显微镜,死者被竹签撑起露出的灰败无神的双目直直地看向他前方的显微镜,整个人的动作仿佛正在认真做实验的样子。显微镜的载物台上,一片切的薄如蝉翼的方形肉片放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