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刑警A区三队队长。”
“告诉我你的亲人有哪些。”
“我没有亲人,我是独生子,父亲在12岁那年做农活时失足跌下山崖死了,母亲在前年病逝了。”
“其他的亲戚呢?”
“有两个叔叔,我父亲死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老家有一房姑妈,从我去参军后就断了往来。
“你的非血缘关系的亲密的人有哪些?”
“……没有。”
“有喜欢的或交往过的女人吗?”
“没有。”
“有喜欢的或交往过的男人吗?”
“……佟君。”
沈言差点噗出来了,不过职业素质让他硬生生地咽了这口老血,继续发问。
“越舟,你曾经告诉过我,在被抓前的一个月,你因为高烧在医院往了三天院。你的身体一向很好,为什么会突然发高烧?”
“医生说是太过劳累引起的病毒性发烧。”
“讲讲你住院的前一天发生了什么事。”
“住院前一天,我们在A国边境哨卡埋伏。之前接到线报说有一批新型毒品会通过这个哨卡入境,哨卡的士兵已被毒贩买通。毒贩的车经过哨卡后会转到山路,我们就在那条必经的山路上埋伏好,等目标车辆出现,我们就冲出去将人拿下。”
“说说具体经过。”
“前哨的人说一共有两辆小货车,每辆车里有三个男人,携带手枪和步枪等武器。两辆车一前一后,相距两百米。我们一共12个人,前哨两名,暗哨狙击手两名,剩下的8个人分成AB两组,在山路上相隔两百米左右埋伏。我在后面的B组,第一辆车放过去,等到第二辆车一来,我们就开始行动。我们先打爆了轮胎,车上的人开始向我们开枪,狙击手击杀了司机,另外两个男人跳车逃跑,被我们的人打伤了腿后被捕。五分钟后,前面的A组向我报告说前面一辆车已拦下,三个人死了两个,一个轻伤被捕。A组的人把毒贩的车开了回来,我们给后面这辆车换了胎,将两辆车都开回局里,从车厢底下搜出了二十几厢毒品。这一批都是包装成饮料的粉末状毒品,可以直接化在水里饮用。我们将毒品送到鉴定科鉴别浓度,做了报告。我们一个兄弟受了轻伤,在医务室里包扎完就回宿舍了。我跟四五个兄弟晚上去喝了点酒,9点不到就回宿舍了。”
“第二天是你队里的人送你去医院的,你还记得多少?”
“我醒来之后就在医院里输液,毛子在医院陪我,见我醒了就跟我说我发烧了。他说早上到点了没见我人,打电话也没接,怕出事,就去我家找我。他进来后发现我躺在床上发高烧,就和老三把我送去医院。后来毛子喂我吃了饭,我就又睡过去了,在医院待了三天,基本都在睡觉。这三天队里的人陆续来了几批,没待多久就走了,毛子和老三轮流待在医院照顾我。”
“在医院的三天,除了来看你的队友,还见到过别人吗?”
“还见过两个医生,几个护士,同屋的还有三个病人,第二天出院一个,剩下两个。”
“知道那两个医生叫什么名字吗?”
“毛子管其中一个叫薛医生,另一个不知道。”
“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
“薛医生大概四十几岁,很瘦,戴着黑框眼镜,头发有点白,另一个是年轻医生,二十七八的年纪,好像是夜里的值班医生,他就第二天晚上过来两趟,给我换了输液的水,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你住院的三天内有多少时间是清醒的?”
“第一天几乎都在睡,中途毛子叫醒我给我喂了两次饭,上了一次厕所,吃完饭又睡了。第二天是老三陪着我,醒了四五次,早上医生来检查,下午队里的人来看我,他们一走我又睡着了。夜里医生来换水醒了,后来就睡不着了,夜里跟老三还聊了会,直到天亮才又睡着。第三天早上医生来检查时醒了就没再睡着了,下午时医生说烧退了,让我再住院观察一晚,我在医院待不住,就跟老三办了手续回宿舍了。”
“出院之后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没有,一切正常,当时出院还开了一堆药,我都没吃也没事。”
“……我听说你们执行任务有时候会亲自尝毒品,这次任务你有尝过吗?”
“没有,这次任务线报明确,我们只需要抓住毒贩送回局里即可。”
“有闻过吗?”